众人等了十五年的长生,自然不愿接受此等结果,立马冲上祭台,也不顾身前所挡是何人,一把推开直奔孙九叶,誓要杀了她祭阵。
这时周围铁甲冲出,将台下层层围住,虽将台下人擒住,仍有人冲上祭台,冲着孙九叶便杀过去,孙九叶看着这些被长生迷了心窍的人,心下叹惋
。
见她不躲,来人提剑便冲过去,却在咫尺之间被人拦住,还未动作便被打下台去。
孙九叶见台上几人被魏挚撩翻在地,无奈摇头,随后将地上的画卷捡起,对众人道:“长生,虚妄之言,你们想要,那便拿去。”
将画卷一扬,众人只见画中狰狞如同恶鬼,随后画卷着火,被火烧殆尽。
众人见状,有惋惜,有惊愕,更多是遗憾,只一步之遥便可得长生。
孙九叶看着这一切,还未来得及叹息,身后便传来刀剑相交的打斗声,只见魏挚同一护卫正打得激烈,那护卫身后便是谢永慎。
孙九叶道:“今日失礼了,毁了门主的长生大典,不过门主也不求长生,想必门主也不会介意。”
谢永慎道:“那是自然,本王想要的只有你罢了。”
“门主高看了,要想以我换尊夫人,门主何不早说,我换便是,何须大费周章?”
孙九叶走到倒地一人身旁,捡起长剑,此举让护卫慌神,却让魏挚趁机伤了左臂,他败下阵来后将谢永慎护在身后,魏挚也回到孙九叶身侧。
没想孙九叶并未想对谢永慎不利,只是走到锁骨旁,毫不犹豫在手上一划,鲜血瞬间滴落在锁骨上。
“式微!”
周澍赶来便见这一幕,忙慌神朝祭台上跑去。
谢永慎也没想她会这么做,看着她的血滴在锁骨上没有丝毫变化,锁骨如玉一般晶莹剔透,鲜血滴落却不融,不应如此,鲜血
滴落应当渗透,以这副骨架换枯骨才是。
魏挚忙道:“丫头,一两滴就够了,何必弄这么大口子?”
周澍慌忙跑来,见孙九叶伤口滴血,忙替她包扎,随后对谢永慎道:“收手吧,一切皆已成定局。”
护卫道:“是你将他们引来,你是如何做的?我分明寸步不离守着。”
如今大局已定,周澍也不再隐瞒,“不是我如何,是你太自负罢了。”
“是少门主?”
护卫恍然看向谢永慎,然而谢永慎早已料到,这些年他做了什么,原以为已一清二楚,没想竟还有未曾察觉之事,果真是他的好儿子。
“都杀了罢。”
护卫领命朝孙九叶攻去,却被魏挚挡住,刀剑相交,一时难分胜负,护卫下手狠戾,招招皆下了狠手,誓要将几人斩杀于前,奈何被魏挚缠住,攻克不得。
孙九叶问道:“如今你败局已定,容我问一句,当初为何要构陷阮副将?难道当真只是为了几张虚妄的长生图?”
谢永慎无奈一笑,道:“自然不是,长生于我无益,我只求一人罢了,阿君不在,长生不过是煎熬折磨。”
周澍怒道:“你可知那是四万将士,加上洛邑百姓数十万,你陷大義于不义,若她知晓,在九泉之下也无法原宥你。”
谢永慎笑得落寞无奈,“不重要了,皇帝无情,比起天家凉薄,我愿当初没有去甘州,没有去洛邑,如此我不曾失去你,不曾失去阿君,
真儿,为父愿你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