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一会儿果然能从后视镜里面看到身后黑色的suv许少珩派来的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林礼手握方向盘一个漂亮的甩尾,笑着说,“大侄子沾你的光,我也能有保镖跟随了,还是我表哥的保镖。”
另外两个女的也一样附和,“那车都得两百万吧?真有钱。”
孩子戴着耳机听不清楚,实际上他也没心思听别的东西。
孩子的世界最重要的当属父母。
顾溪住在隔离室的这几天,许少珩整个人憔悴了一大圈,公司里的事情又堆了了一大摞,陈助理一天拿几回重要的文件给他签字,“许总,夫人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您先紧着自己身子,回去休息休息吧,让我让小周他们几个在这里守着就是了。”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知道我与顾溪的事情,作为旁观者,你觉得我应该同意跟她离婚吗?”
陈助理惶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些事他知道的也好不知道的也好,这些感情上的事情作为旁观者他也不好评判对错,何况这人是他老板,陈助理说,“那要看许总你对夫人的感情,怎么做是您来决定的。”
许少珩困惑地看着他,“看感情?”
陈助理看他不解的表情,只能解释道,“许总,我和您一样很爱自己的伴侣,但如果有一天她不愿意和我一起过下去了,我会很痛苦,但是我更怕她痛苦,那样我就会答应让她离开,祝她以后过
得比我好。”
助理说完看向许少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脸上,心里有些发怵,补了一句,“当然,也不是所有爱人的方法和我一样的。”
许少珩默默地低下了头。
走廊里寂静得只剩下呼吸声,许少珩不发话,助理也不敢走,过了很久,许少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医生,她怎么样了?”第五天,顾溪终于从隔离室被推出来了。
“暂时安全了,不过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许少珩上去握着顾溪的手,那手冰凉得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脸色也是苍白地很。
医生看着许少珩颓靡的状态,眼下的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许先生,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脸色很差,我让护士拿支葡萄糖给你喝吧?”
许少珩没听他说话,专注地看着顾溪,不停地摸着她的手,像是要把它暖热。
医生叹了一口气,“这也不想是个不会照顾人的,可怎么就能把人玩成这副模样?”
病房里清静了,许少珩眼泪也决堤了,他和顾溪难道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
一想到这个他心里浇着绝望,心痛得痉挛。
这段日子的疯狂一幕一幕上演,此刻看着顾溪的脸他才恍惚有精力回想吧顾溪拷起来的日子,就像个啖着生肉的恶狗,残忍不通人性,他怎么就不能控制好自己,把顾溪逼成这样?
“你醒醒?醒醒,醒过来我就答
应你离婚,你高兴高兴好不好?我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你了,顾溪,小溪,不要离开我,我没有亲人了,只有你。”
“如果你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许少珩脸垫在顾溪的手心,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