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身子一紧,默默地把身子挪远了些,坚定地表示拒绝。
许少珩轻笑了一声,拦腰将顾溪拖回自己的怀中,亲了亲她后颈。
背后是许少珩宽大温暖的胸膛,被子里也充满了许少珩的味道,顾溪慢慢地有了困意。
许少珩将人抱紧了一些,亮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都能发光。
第二天,顾溪从昨日在家宴上加的一位亲戚发的朋友圈里得知,许济安确诊植物人。
听说是在离许宅五百米外的小山丘后面发现的,脑袋磕在了石头上。
底下有人猜测。
“唉,往年的除夕都是他来主持的,今年他被冷落了,八成是不好受自己一个人跑到山上去解闷了。”
“他跑那么远干什么?这下好了,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倒在的那座小山丘原来打算划入郊区公园做一处休息的凉亭的,估计没人就算做好了,别人也会嫌弃晦气不敢过去了。”
“这得摔
成什么样了就成植物人?许少珩有没有去看他啊?”
“话说,我们也该去看看吧?”
“大过年的就别凑那个惹恼了,人家儿子都没去,咱们也别上感着。”
……
顾溪看了好久,后面的内容她没看得进去,脑子很乱。
许济安被她砸的那一下就算没死,他要去到宅子外五百米的山丘也不可能,顾溪用了很大的力气,许济安的额头都凹陷了一块,不可能有精力走那么远。
且他清醒了绝对是打电话喊救兵,就算不喊,他要出去,路过一楼不可能没人注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溪把食指放在牙齿上,烦躁地咬了一下。
许少珩出来后,顾溪说,“你知道消息了吗?”
许少珩茫然:“什么?”
“你爸植物人进医院了。”
许少珩着实又意外了一把,丢在外面冻一晚都死不了?
好在植物人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去医院和医生沟通的时候说放弃治疗叫医生拔了氧气管就行。
顾溪看着许少珩有点吃惊的表情,心想,难道真的不是他?
“哦,是吗?”许少珩说,“你要去看他?”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顾溪问。
许少珩困惑地摊了摊手,“我该说什么?你觉得我该哭还是该说难过?”
顾溪语塞。
许少珩带着她去了医院,还是那家私立医院,许济安被安排在最好的病房,里面有四五个人在陪护哭泣。
其中一人是李莲,还有一个是许济安的妹妹,林
礼的母亲,许少珩的姑姑。
另外两个人,许少珩有点印象,但是记不清名字。
床上的许济安戴着氧气管,脸上呈现灰败之色。
脑袋上缠了几圈纱布,看不出脑袋上的伤究竟是顾溪砸出来的还是被石头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