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爸,爸,我求求你了,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好不好?!你不是想要钱吗?我可以
给你挣的,我有一个好朋友,我找她借钱!我找她,你让他们放了我好不好?!!爸!啊唔……”
她被捂住了嘴巴,身后的手也被捆了起来。她生性要强,从来没有低声下气地求过这个一向被她瞧不起的老爸,她被强制退学,理由是供不起她读书,可其实她从高中起读书或者是生活上用的每一分每一毛都是自己挣的。
父亲在老师面前编了两个理由,一个是母亲病重患了胃癌,一个是弟弟马上要考大学,哪里都需要花钱,打算让花新子出去打工挣钱。
老师有心劝,好说歹说拿到毕业证找份好的工作什么。可是父亲铁了心就是油盐不进。
花新子起初还争辩几句,可是一听到母亲患了胃癌,她脑子一下子处于一个萎缩的状态,母亲虽说也重男轻女,对她不怎么好,但听说亲人出了这么大的的事,还是会恐惧会不知所措。
她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回了家,路上她清醒了一些,书不可能不读,就算贷款她也不会放弃学业,家里的变故也不是能预料到的。
可谁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母亲根本没有事,她一回家就被家里的两个男子给绑了,父亲还在一边讨价还价。
“你们事有,病吧?现在是什么时代还敢买卖人口?!!”
她害怕之余直接叫出口。
然后就被男人狠狠一拳打在肚子上。
“把你卖到国外,对街坊邻居说养了个白眼狼出去打工不
回来了不就完了。”
狼心狗肺的父亲一边数钱一边说。
“别人嫁女儿最多也就三四十万,我卖女儿就赚了八十万,值了!”
花新子那个时候是真的意识到危险了,在人前道貌岸然开着文具店的父亲居然要卖了她?
重男轻女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把女儿卖了,她就值八十万吗?
连顾溪送她的生日礼物都不止八十万?
她哭了,却没有声音,因为被捂住了。
在被送上那辆黑色面包车之前,她做了最后一次挣扎,她求了父亲,她可以向顾溪借钱给父亲,求他不要卖了自己。
可谁也不会拿他的话当真,都当她是想逃脱被卖的命运而编造的谎言。
要上车的话,要先出家里的大铁门。
门响了起来,“有人吗?有人吗?”
那些人慌张地寻找地方躲起来,父亲回了一句:“找谁啊?!”
“哦,我们找花新子,她有个同学叫顾溪托我们找她。”
花新子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惜她力气比不过男人。
后来父亲和他们解释了几句想让他们离开,可是那两个人坚持要进去。
花新子就被塞进家里面的地窖,周围黑洞洞的,她被死死地捂住,眼泪无助地流了下来,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头顶上的讲话声和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归于宁静,也昭示着花新子的命运不可能会扭转回原来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