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呕吐了好一阵子,才瘫软在地。
厕所里全是浓稠的血,还有些掉落的人体组织,以及被剪断的脐带。
刚刚我太紧张,本来一次就应该剪断的脐带,被我活生生剪成了好几截,丢在厕所的洗漱池里。
我的身上满是垃圾的臭味。
看到洗手间的惨状,我更加忍受不了,彻底清洗了一遍自己的身体,把厕所打扫了一遍。
皮肤都被我擦皱破皮,我却根本不在意。
身上和寝室里似乎总有一股恶臭味,怎么也擦不掉。
我去开窗透风,夜晚的凉意似乎让我好受了一点。
今天晚上没有星星,外面甚至没有一声猫叫。
低头的一瞬间,几乎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寝室对面的路灯下,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闭上眼睛几秒后睁开。
路灯下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飞蛾在绕着灯泡乱晃。
这下我哪还敢吹风,一下子关上了窗户,又打开热水冲洗了好几遍,才让自己的身子回暖。
清洗完自己回到床铺之后,我听到了舍友张兰打电话的声音。
电话被张兰故意按了免提,对面传来了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那是我从高中开始谈的男友,那个弃婴的父亲‐‐沈哲。
张兰在和他吃了几次饭之后,便和他鬼混在了一起,甚至还发给我他们亲热的照片逼我分手。
我永远那天张兰挽着沈哲的手出现在我面前。
不爱的人,才是小三。
分手之后,像是为了炫耀般,她又不断做出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来恶心我。
他们的交谈声清晰的传进我耳朵里。
丢了吗?
弄好了已经,我好怕啊哥哥,明天可不可以陪我吃饭,你知道的,人家胆子小。
好好好,都听你的。
我将头闷在被子里,将他们令人作呕的谈话隔绝开。
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双白皙的小手抓住了我的脖颈,让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接着,慢慢爬上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
你为什么要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