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都出來吃夜宵了,我和獨狼才回來,在路邊隨便吃了碗面之後,趕往了城中村那邊,孫一國一個人在那裡等著,我左看右看半天,說道,「行了,安全了,你的人呢。」
「什麼人啊,就我一個啊,哪兒來的人。」
我滿腦袋黑線,「不是吧,就我們三個人,下這種地方去?死了都沒人抬屍體?」
孫一國為難的抓了抓頭,「這又不是什麼案子,我隨隨便便調動警力不太好吧。」
我搖了搖頭,有時候搭檔太過正直,反而不是件好事,上面都說了會給予我幫助,這孫一國怎麼腦子就轉不過彎來呢,已經暗示的這麼明顯了。
「算了算了,下去看看吧,不能白來一趟。」
孫一國拿出了口罩還有一個氧氣瓶,「帶上吧,三人份的裝備,現在下面一股惡臭,你們是沒辦法呼吸的。」
也是,泡過那麼多人的屍體,泡了這麼久,有多臭我都能想像得到了。
帶上裝備之後我走最前面帶路,輕車熟路的下去了,密碼早就被水給泡沒了,那些房間啊,被子啊,都不在了,下面基本一團廢墟,不過那個大鐵門依舊關著,上面還是我們摧殘過的痕跡,邢隊拿出了背後的箱子,裡面是個電鋸,我們三個研究半天把它組裝起來之後,拉動了繩子,嗚嗚嗚的電鋸聲就響徹了整個下水道。
對著大鐵門鋸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三個人換著來,手都酸了,大鐵門終於在我的一次催力下鋸開了一個五十乘五十的一個洞,我掏出槍來,慢慢鑽了過去。
另一邊是一片黑暗,像是礦洞一樣,微弱的燈光照射過來,還是能看到人為的痕跡,比如兩邊的火把,還有散落在地上的菸頭和彈殼,證明這裡確實有人來過。
孫一國衝到了最前面,一隻手拿電筒一隻手拿槍,慢慢往裡面走著,我們兩個也跟著後面,這個土洞只有兩個人那麼寬,我們只能慢慢移動。
走了一會兒,我走的比較快,沒看到前面已經停住的孫一國,直接撞在他背後,孫一國抓住旁邊一個樓梯才沒有掉下去,我看著眼前的景象,大腦一片空白,都別說去拉孫一國了,都是等他自己爬上來,他爬上來也沒跟我說話,我們三個就這麼站在洞口看著眼前的景象。
一個巨大的地下基地,像是火山口那麼大的面積,從天花板到地面大概三百米高,從左邊到右邊大概也是三百米左右寬,我們的到來並沒有影響在下面工作的人們。
立柱玻璃,底部被封死,上面幾根線插入,我們順著樓梯走下去,那些在電腦面前機械一樣工作的人根本沒發現我們,我向前一步槍抵在了一個人的頭上,那個人沒有半點反應,我拉下他的衛衣帽子,愣了一下,「機器人?」
獨狼和孫一國也上前拉下幾個人的帽子,都是機器人,這麼大個基地,竟然只剩機器人,孫一國指了一下旁邊,我看了一下,左右各有一道大鐵門,我走過去一看,左邊運輸,右邊製造,各種線就從門的最下面一道小門穿插過去,這地方也沒有攝像頭,孫一國拿出幾個發光的東西插入地面,然後點了點頭,「差不多了,再前進的話我們會有危險的,我已經確定位置了,到時候從上面就能知道這個基地的位置了。」
我拿著手機錄了一圈,包括機器人操作的全過程,還有立柱玻璃中的人,各種各樣的線,錄完之後,我們三個回到了地面。
孫一國收好了我們的裝備,說道,「行了,謝謝你們陪我下去,我明天就向上面申請,有什麼情況隨時跟你們聯繫。」
我點了點頭,「那這段視頻我得帶回去,沒準有用,我那兒有頂尖黑客和頂尖醫生。」
「你帶回去吧,別忘了拷貝一份給我,我也得帶回去。」
分開之後,我馬不停蹄的回了家,把視頻交給了神醫和黑客,總算是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獨狼接了個電話後哭笑不得說道,「白二來電話了,說是發現情況了,陳猛一個人收拾了一個背包,剛剛開車離開。」
「我現在不想管他,派人跟著他吧。」
「其實我覺得你還是調查清楚比較好,別誤會了自己兄弟。」
在沙發上躺了半個小時,有車就進來了,接著就是一陣吵鬧的聲音,陳猛一腳把大門踹開,然後走了過來,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阿猛。」我問道。
「我一直還是想不通我哪兒得罪你了,你這麼對我,我真的想了這麼多天想不明白,你還讓白二去頂了我位置,有意思嗎,想讓我走直接說,我陳猛不是那種死皮賴臉賴著不走的人。」
陳猛開始往茶几上砸東西,「這是你的車鑰匙,你的房鑰匙,酒吧保險柜的鑰匙,還有你給我的卡,裡面應該還剩二十多萬你給我的工資,全部還給你,從現在開始,咱們各走各的,以後良哥街上看到我陳猛,不要衝我吐口水就行。」
陳猛轉身就要走,獨狼攔住了暴走的他,「阿猛,你先冷靜,事情可能有誤會,良哥,你倒是說話啊,你想讓身邊的人都像教官那樣離開嗎。」
我站起來淡淡的說道,「坐下好好談談吧。」
陳猛點了點頭,終於是平息了一點,在離我最遠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怒目而視。
「阿猛,我現在真的沒有其他精力跟你扯這些兄弟情深,我有話直說了,上次我讓你去安排安婷的住宿問題,花了多少錢。」
「十三萬啊,怎麼了。」
我笑了笑,「我和安婷見過面了,她把數字給我說了,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