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只当银杏是失手。弯身去拾碎茶杯,“你今天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银杏脸微微一红,“我是来请睿大夫给我丈夫看病。”
玫果奇怪了,“他为何不一起来?”
银杏看着自己脚尖,“他的‘腿’不太方便。”
玫果看在眼里,看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先回去,等他出完这早上的诊,让他过去看看。”
银杏也不纠缠,依言走了。
虽然玫果的眼睛复明了,但瑾睿依然到了午时便收了脉枕,不再接待病患。
做了几道可口小菜,按理都是玫果爱吃的,结果她只是抓着筷子望着桌子身边的瑾睿呆,傻笑,半天也不记得扒口饭。
每每要瑾睿轻咳一声,她才想起该做的事,然只扒上两口饭,又自望着他走神。
瑾睿终于忍捺不住,拿筷子敲敲她的碗,“还不如你看不见。”停了停小声嘀咕。“也不知给病人配的‘药’有没有出差错。”
玫果耳根一烫,干咳一声,“久不见光明,突然看得见了,偏偏眼前又是一道大好风景,难免多看几眼,我配‘药’的时候可没走神,绝对没有出差错……我再怎么着,也不会丢了你睿大夫的招牌。”说到配‘药’,忙信誓旦旦,虽然中途不免看了他几眼。
瑾睿扫了她一眼,习惯‘性’的给她挟菜,刚缩回手便听她小声报怨,“小气得很,自己丈夫看几眼也不成,早知道昨晚就不睡了,先看个够再说。”
瑾睿哭笑不得,冷着脸重咳了一声。
玫果百般不情愿的端了饭碗,“知道了,不看了,还不行吗?”
话虽是这样说,一边吃饭,眼角却不住的往他脸上扫,老公太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总有‘女’人贴上来,“银杏那儿。你去去吧?”
虽然不喜欢她总缠着他,但人家家里有病人,做大夫的也不能不理会。
饭后,他背了‘药’箱,看了看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玫果,“你不去?”
玫果坐在竹摇椅上摇了两摇,扬扬眉,“哪有出诊还带家属的。”
她话是这么说,心里是巴不得跟着去,谁知道那银杏是不是真的为他老公请大夫,万一是乘着老公出去……咳,咳,她忙打住胡思‘乱’想,如果巴巴的跟着去,倒是对他的不信任了,忍着吧……
瑾睿渡了过来,拉了她的手,将她扯了起来,拖着往‘门’外走,“与其回来,被你问三问四。不如同我一起去。”
玫果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谁……谁要问三问四了……你就会胡说……”
她这小心眼,能不问?瑾睿也不跟她争辩,锁了院‘门’,仍旧如同她失明时那般牵着她的手,走自己的路。
玫果美滋滋的跟着,“你说她丈夫得的啥病?不肯自己来求诊,会不会是?”
瑾睿皱了皱眉,以前巴望着她复明,这时看得见了,以她的顽皮‘性’子,以后的麻烦事只怕也多了,“你这么关心这个问题,不如一会儿,你给他诊治?”
玫果的脸刷的一下红过耳根,“算……算了……人家是找的你,我不过是你携带上的‘药’童……怎么能喧宾夺主。”
‘药’童可是要帮着大夫背‘药’箱的,她两手空空,又忙干咳了一声,“要不我帮你把‘药’箱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