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山表示難以理解。遠離祖國去往異域他鄉,要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了,誰會這麼幹?
蕭景曜的嘴角慢慢浮現出一抹譏誚的笑容,「你怎麼知道,他們現在就不處於走投無路的地步呢?」
「在這邊,被當成異端的後果,就只有被燒死這一條路。他們先前跟著那些所謂的異端一起做研究,給他們做助手,定然是接受了那些科學家的思想的。那些無辜的科學家都被燒死了,你說他們會面臨什麼?」
「哪怕不用上絞刑架,活得也跟陰溝里的老鼠沒什麼區別,人人喊打。」
梁千山硬生生打了個哆嗦,詫異於某主教的影響力,「這可真是……教會竟然比皇室對百姓的影響還深,這邊的皇室真是……」
梁千山硬生生咽下「無能」兩個字,神情卻頗為不屑。
擱大齊,佛家道家想要作妖,就等著帝王滅佛滅道吧。
蕭景曜神情冷淡,「民智未開,又都信奉上帝,將教皇看作上帝在人家的化身。你們他們信不信教皇?」
大齊的帝王自稱天子,同樣玩的是君權神授這一套。這邊直接把神搶到了自己一方,王室失了先機,只能受制於人。
不過也是大齊神明太多,百姓們可以選擇供奉的神明太多,實在很難虔誠至此。
梁千山點頭又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問蕭景曜,「若是執意邀請這位科學家,會不會有麻煩?」
蕭景曜笑著看他一眼,「你會怕麻煩?」
「那當然不怕!」梁千山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杆。
蕭景曜又是一笑,「那你還擔心什麼?放心,相信我的眼光。」
那位埃爾維斯的手稿上面,除了那個定律之外,還有許多推導過程,字跡都和他剛剛寫出來的一樣。
數理化這種東西,會就是會,不會也很難瞎寫。尤其是公式定律的推導過程,有人學個公式就兩眼一抹黑,再來挑戰推導過程,沒兩把刷子根本達不到這樣的高度。
不管這位埃爾維斯是不是剽竊者,蕭景曜都能確定,這位在物理上的造詣絕對不低。
更何況,有了這麼完整的推導過程,驗證出了幾條定律的人,真的會去剽竊別人,說別人發表的東西是自己的嗎?
蕭景曜對此表示懷疑。
真正有實力的人,不屑於做這樣的事。蕭景曜願意給埃爾維斯一個機會。
埃爾維斯不耐煩地看著蕭景曜,再次強調,「我說了,外來者,不要打擾我!」
說完,對方低下頭去,奮筆疾書,將外界所有的謾罵全都屏蔽,繼續完成自己的推導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