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什麼身份?皇帝!他要是出點子什麼意外,整個朝堂都要發生一次大動盪。更別提現在太子還年幼,真要出了岔子,主少國疑,要是再來一場文官們拿手的爭權奪利勾心鬥角,百姓們都不知道要被嚯嚯成什麼樣子。到時候,別說加入大航海時代,占據海權成為世界霸主了,能護住大齊百姓抵禦胡人南下就謝天謝地了。
梁千山嘿嘿一笑,「還是你在更讓人安心。」
說著,梁千山又往蕭景曜面前湊了湊,拿手肘捅了捅蕭景曜的胳膊,對著蕭景曜好一陣擠眉弄眼,「我說,當初我領兵攻打倭島的時候,那些倭島上金礦銀礦的位置分布圖,是你給的吧?」
雖然那圖是當年正寧帝還在時,以朝廷的名義暗中交給梁千山的。但梁千山直覺這是蕭景曜的功勞,從此奠定蕭景曜在他心中深不可測的大佬地位。以至於現在看到蕭景曜就覺得萬分安心。
這樣一個神秘莫測的大佬,和他當對手當然痛苦萬分,面臨的簡直是地獄模式。但和他當隊友,那簡直不要太爽!開開心心抱大腿等著大佬帶飛就行。快樂!
梁千山興致勃勃,又壓低了聲音,狗狗祟祟地問蕭景曜,「你是不是也知道咱們要去的那些小國的國土上,都有些什麼好東西?」
像金銀島那樣礦產豐富的小島,來多少都不嫌多啊。
梁千山咧開嘴,一口大白牙在黝黑的膚色的襯托下更加白得晃眼,十分期待地看著蕭景曜。大有蕭景曜一點頭,他就帶上人馬再去干筆大買賣的架勢。
蕭景曜無語,「我們是出使海外小國的使臣,不是海盜。」
「海盜?」梁千山還是頭一回聽這個詞,一下子就理解了,「這不就是那些黃頭髮猴子幹得勾當嗎?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拿我和他們比,我罪不至此啊!」
梁千山興致勃勃地向蕭景曜說起他的戰績來,「那些野蠻人確實尚未開化,就跟胡人一樣,只知道燒殺搶掠,一點禮義廉恥都不懂。見到我們的戰船就起了壞心思,想要攻擊我們,殺人奪寶。」
「雖然我及時教訓了他們,讓他們知道了冒犯我們大齊船隊的後果。但大齊的顏面,豈是這一點點代價就能折損的?」
梁千山嘿嘿一笑,「這一路要是經過了那些海盜的國家,我們不得好好同他們國家的國王交涉交涉?膽敢對大齊的船隊下手,還驚擾了兩位王爺,哪是那些人的性命能抵消的?」
看看騷擾大齊的倭匪下場是什麼。倭國都不存在了,倭島直接改名金銀島。倭匪騷擾的還是大齊百姓呢。現在海上這些金髮猴子更可惡,膽敢對大齊的王爺動手,想要害兩位王爺的性命,不讓他們的國家好好付出代價怎麼行?
梁千山摩拳擦掌。
實在是蒸汽戰船太好用,梁千山指揮水師攻擊更加興奮,恨不得再打一場大仗,繼續為大齊開疆擴土。
蕭景曜看了一眼梁千山,出言制止了他那顆不安分的心,「別衝動,先看看,我們帶的水師也不多。」
梁千山眨眨眼,繼續對蕭景曜嘀嘀咕咕,「這幫傢伙看著兇狠,打起仗來並沒有我們那麼靈活,很少用戰術。」
說到自己擅長的領域,梁千山整張臉都在放光,「這樣的對手,我打個以少勝多的漂亮仗,不足為奇。」
蕭景曜又瞟了梁千山一眼,這大概就是名將的自信吧。蕭景曜忍不住問梁千山,「難道你們這些名將,會有什麼冥冥中的感應嗎?比如說和敵人對上眼,就知道對方會是你的手下敗將?」
梁千山驚訝,「這是什麼稀奇事嗎?我先前打仗都是這樣的。顧將軍也一樣,都不用和敵人對上眼神,他的名字就讓敵人聞風喪膽。」
說完,梁千山還嘆息著搖頭,「我比起顧將軍來,還差得遠。」
蕭景曜:「……」
不是很懂你們名將的凡爾賽。
跟著蕭景曜出海的都是先前使臣團的人。不過就是換了領頭的,其他的人員都沒變。就是蕭景曜得了永嘉帝的密令,回到閔州後,又多帶了一批水師。既然滿剌加國王有意歸順大齊,那當然是要抓住這個大好機會將滿剌加拿下,立馬派兵過來駐紮,免得夜長夢多,又要動兵戈。
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拿下的疆土,堅決不讓拖延症給耽誤了!
在從閔州到滿剌加這一路,除了新添的水師之外,大家都很放鬆。一回生二回熟,他們一來一回走了兩次這條航線,現在走的是第三遍,船上的人已經知曉前面會到哪個國家,碰上什麼人,一個個兒都淡定得很。
蕭景曜肯定是要代表大齊接受滿剌加國王的獻國儀式的,這是彰顯大齊大國風範的時候,萬萬馬虎不得。蕭景曜也嚴陣以待,爭取在滿剌加來一個驚艷的亮相,讓滿剌加的人,不管是王室還是販夫走卒,都覺得跟著大齊混,不但能吃飽,還能吃上肉。
梁千山樂呵呵地打趣蕭景曜,「總督大人何必為此憂心?就憑你這張臉,這挺拔的身板,這齣眾的風姿。換上一身飄逸的衣裳,都會有無知庶民將你當神仙!」
蕭景曜心說論及仙風道骨的形象,他可比他祖父差遠了。蕭子敬那才叫一個仙風道骨,不染俗世紅塵的仙人形象,留的長須都透著一絲仙氣。
梁千山還在那兒給蕭景曜出餿主意,「要不咱們也干點裝神弄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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