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都驚呆了,「朕呢?就算胡閣老被他們說動,對蕭景曜使絆子,那朕呢?他們當朕是死的?」
竇平旌雙手一攤,「我怎麼知道?」
永嘉帝一看竇平旌那懶洋洋的擺爛模樣,頓覺他這個狀態好生眼熟。當年永嘉帝還在戶部當差時,過得也是這樣的神仙日子。只可惜之後朝堂風雲詭譎,一幫人鬥成烏雞眼,哐當一下皇位就砸在了永嘉帝頭上。
然後永嘉帝的悠閒擺爛的鹹魚日子就這麼一去不復返了!
現在再一看竇平旌這憊懶的模樣,永嘉帝深深嫉妒了,為什麼他越努力就離他理想中的生活越遠,竇平旌不用努力就過上了他理想中的生活?
舅甥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永嘉帝幽幽道:「舅舅過的日子可真舒坦。」
竇平旌一聽就明白永嘉帝這話是什麼意思,更開心了,喜滋滋地對著正寧帝說道:「多虧陛下厚愛,臣才能過得如此滋潤。」
永嘉帝:他好嫉妒!
竇平旌多會作死的一個人啊,當即笑眯眯地戳永嘉帝的肺管子,「陛下勤勤懇懇,日理萬機,最後還是臣占了便宜,真爽!」
可惡,真的好想把他扔進軍營里享受一下生活。
「怪不得父皇要給你留那麼多金銀財寶,你這張嘴啊……」
沒被人打死都是因為他靠山足夠硬。
竇平旌嘿嘿一笑,見永嘉帝是真鬱悶了,竇平旌趕緊轉移話題,「蕭景曜治下,木牛流馬問世,雖然是研究院的成果,功勞也有蕭景曜一份吧?」
「那是自然。」永嘉帝嚴肅地點點頭,「現在就給他記一大功。等到四哥和六弟成功出海回來,再給蕭景曜記一功。」
提到康王和榮王,永嘉帝的情緒就有些低落,「他們都沒送父皇最後一程,回京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竇平旌也找不出話來安慰永嘉帝,只是說道:「先帝在聖旨中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兩位王爺是為大齊出海和海外之國建交。想必兩位王爺離開時,心裡就已經有了預感。如今海禁已開,陛下不如多想想蕭景曜以前說過的話。海上霸權,於大齊而言,馬六甲海峽至關重要。這樣的要害之處,大齊不能放在別人手裡。」
附屬國也不行。
永嘉帝想到梁千山出海前曾經上過的請戰奏摺,認真點頭,「幾位水師將領都曾經給朝廷上過請戰奏摺,看來這一仗在所難免。」
海禁一開,蒸汽戰船一出。敏銳的人已經意識到,新的時代將要來臨了。如果能湊個蒸汽戰船隊,配上充足的炮火,大齊水師開著戰船,幾乎可以順著海水到達世界上任意一個角落。
只要中途能有補給。
大齊不缺有戰略眼光的將領。蒸汽戰船一出,他們了解了蒸汽戰船的威力後,都建議朝廷儘快把馬六甲海峽給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