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雨微听笑了,还有点无奈,更紧地抱住汪韧,撸着他汗津津的背脊,柔声道:“没有的事,你刚才表现得很好啊,时间够长,状态够猛,你现在欠缺的就是一点技巧,这个……以后我再慢慢教你,你还很年轻呢,相信我,你一定会越来越棒的。”
她已经学会了汪韧的沟通方法,就是要说出具体的意见,而不是泛泛而谈、空洞地安慰。
汪韧终于抬起头来,那双眸子黝黑深邃,还漫着水雾,罗雨微凝视着他的眼睛,说:“以后,咱们再也不许提‘配不配’这个话题了,好吗?”
汪韧点头:“好。”
罗雨微羞涩一笑,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我还没问你呢,刚才……你感觉怎么样?”
汪韧眨了眨眼睛,面上的潮红就没退下去过,说:“我是第一次。”
罗雨微说:“我知道啊。”
“我都没想过……是这样的感觉,我太喜欢了!”汪韧还在回味中,问,“你只有一个套套吗?”
罗雨微:“啊?”
见她的笑容突然凝固,汪韧忙说:“没关系没关系,咱们先睡觉,中午我去买饭时,再买一盒回来。”
罗雨微:“???”
汪韧认真地说:“下午,我们再试一次,你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技巧什么的,你尽管教我,我能学会的。”
罗雨微:“……”
连着几天昼夜颠倒搞乱了他们的生物钟,这还是上午,在一张花开富贵的大床上,罗雨微和汪韧经历过一场欢爱,相拥着睡着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坦诚相见,各自的身体都带着一道手术疤,位置私密,他是左边,她也是左边。
那两场手术都很残酷,的确让他们失去了一部分重要的东西,同时也影响了他们的人生,但他们都还活着,健康地活着,并且,因为那道疤而遇见了彼此。
幸与不幸,有时候真的要辩证看待,就像这间屋子,罗雨微曾经那么厌憎它,发誓离开后再也不会回来,而现在,她和汪韧在这间屋子里做爱了,是以前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一个地点。
罗雨微一点也不生汪韧的气了,听过了他的心路历程,再也不会去计较他的爱究竟因何而起,与他日常生活中对她的温柔呵护、耐心关爱、尊重理解相比,那个不纯粹的动机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爱她,她也爱他,他们就是天生一对,是命定的缘分,老天的安排,谁都否认不了。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到了午后,雨停了,天气先是转阴,接着放晴,连太阳都从云层中露出脸来。
罗雨微的床靠着墙,墙上就是窗,她穿着棉睡衣跪在床上,拉开窗帘往外看,冬日里的阳光瞬间洒进房间,温暖而明亮,令人心情欢悦,心生希望。
窗外是一片街景,罗雨微身上有汗,干脆移开了玻璃窗,让新鲜冰冷的空气透进来,好中和一下屋子里的闷热。
汪韧还躺在被窝里,懒洋洋地不愿起来。他们刚结束第二次教学,小汪学员学习积极性很强,学习态度极为端正,学习能力更是出类拔萃,才第二次,时长就被他翻了个倍,搞得小罗老师最后都讨饶了。
罗雨微回身去拍被子:“起来啦!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汪韧说:“再等会儿,我刚跑完一趟马拉松,很累的。”
“马拉松个头!”罗雨微骑在他身上,捏他耳朵,揉他头发,“起来啦!我饿了!晚饭吃什么呀?”
“你饿了?”这话最管用,汪韧立刻掀开被子想坐起来,春光乍泄,罗雨微赶紧用被子包住他:“我开着窗呢!你个暴露狂!”
汪韧失笑,罗雨微拉上窗帘,他才钻出被窝,赤条条地去拿衣服穿。
罗雨微扶额,又忍不住去偷瞄汪韧的背影,在心里感叹,汪先生的身材真是她最喜欢的那一种,清瘦修长,肌肉紧致,连pp都翘得恰到好处。
汪韧穿好裤子一回头,就看到罗雨微在傻笑,奇怪地问:“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