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绝对的掌控权后,裴岫的心情开始好转。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妻子衣裙的系带,一边温和地与她商量,“裴泠性子太差,一点也不像你。她太讨厌了。这次我们不要她。”
“裴泠是谁?”
裴岫默了一瞬才回答她,“是我们的女儿。”
“表哥。”姜佩兮握住裴岫的手腕,放软声音哀求他,“你放过我。我们是兄妹,表哥。”
“不,我们是夫妻。”
“我们要个男孩,璃娘。男孩像母亲,只要他像你,我就会爱护他。”
动作越来越过分,他的语气却全然是商量的口吻,“没有裴泠,没有郑茵,没有沈议,谁都没有。别管他们,璃娘。”
“只爱我,好不好?”他转变了语调,满是恳求的意味。
“表哥。你有你的家,你有你的妻子。”
姜佩兮哽咽着求他,“我也有我的家,也有我的丈夫。”
他忽然笑起来,气息喷洒在颈侧,“你愿意为他守身。怎么不见你为我守身?你和沈议勾搭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嗯?”
“你到底在说什么?”
姜佩兮被裴岫的胡搅蛮缠弄得发昏。她竟恍惚觉得,早知现在落到他手里,还不如昨夜被火烧死。
“璃娘,你什么也不记得。”
他没再进一步动作,只是抱着她,脸埋在她的颈间。
他呼出的气息一直是冷的,弄得姜佩兮打冷颤,但此刻滚烫的**滴落颈间。
他在哭。
“你不记得,我们才是夫妻。”
“你也不记得,我们的孩子。”
“我们间发生的一切,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你撇下我,你不要我,你恨我。”
“你不愿记得我,你恨我至此。”
姜佩兮怔怔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尽管她完全没有裴岫所说内容的记忆。
但话到这儿,重生的姜佩兮很难不意识到裴岫有着和她一样的离奇经历。
他们都重来了。
只是重来的时间节点不一样。
等裴岫哭了好半晌,浑身发冷的姜佩兮才问他,“你说我自焚,我为什么会自焚?”
“那不重要。”他说。
“是你逼的,对不对?”
“不、不是我。”慌乱地否认。
“就是你逼的。”姜佩兮笃定。
他的语气恍恍惚惚,精神状态也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姜佩兮不再说话,只以沉默应对。
他似乎很恐惧这种静默。
于是刚刚还放肆行径的人,此刻像是被霜打了般。那些被他扯开的襟带,又被他抖着手系上。
他一边帮她整理衣襟,一边哭着求她,“别生气、别生气。我不碰你,不碰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