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姜佩兮觉得自己的衣袖被扯住。微弱的力道,只用以传达心愿。
“不看他,好不好?”
听起来怪委屈的。
“为什么不看呢?”
春草蔫了一样,他低下头,“那就看吧。”
“你不高兴?”姜佩兮凝眸看他。
含糊且不情愿的表露:“嗯。”
“为什么不高兴呢?”
眼见对方话又憋在嘴里,姜佩兮开口激他:“你不说,就只能一直不高兴。我只问你这一次,这次不说,以后也都别说。”
“他们说你们很相配,像是夫妻。”
这句话内容有些多,姜佩兮逐一分析,“他们是谁?”
“刚才那些离开的律吏。”
“那‘你们’是谁?”
“您和定公。”
姜佩兮愣了好一会,忍不住想笑,又故作深沉,“他们说错了吗?”
他抬起眼,浓黑湿漉的眸子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自己不也这么觉得吗?”
姜佩兮试图让自己严肃正经些,却被眼前人逗乐,便用疑惑的语气调侃他,“之前也不知是谁,觉得是我的情人。是谁呀,子辕?”
手腕被他握住,潮湿的手心贴着肌肤,湿开一片。
“我错了。”他说。
眼见再说下去他就要羞愤到无地自容。
姜佩兮适时收住自己打趣他的心思,反手牵他,“等下次我告诉那些律吏,我和你才是夫妻,好不好?”
只想象那个场景,周临沅就觉得过于荒诞,“不了。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哦,你不是小心眼的人。”姜佩兮重复他的话。
“我确实不是。”他为自己辩白。
姜佩兮只看着他笑,不接话。
周临沅最终在她的笑里败下阵来,含糊着不情不愿地承认,“我只有一些。”
“一些什么?”她追着问。
这一次,少年不再配合。
他倔强着撇过脸,不再看她。
“得亏我刚刚没同意七县公见你,不然真是没法收场。”姜佩兮感慨自己的英明。
他们走在回去的路上。
郁郁不乐的周临沅试探询问,“我不想见他,您也不想他见我。那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
“不能。”姜佩兮遗憾拒绝。
接着她解释道,“七县公现在办的差,本来是你办的。我现在帮他的部分,本也属于你。我们要是这么走了,他怎么着也得把我们追回来。”
周临沅以沉默接受不能离开的结局。
情绪越发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