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也这么称呼您?”
姜佩兮从周朔的眼中看出期待,他好像很渴望这么喊她。
这是比“姜夫人”更别扭的称呼,周朔失忆了,能心无芥蒂随便喊,但她没有。
姜佩兮坚守自己的底线,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能。”
“为什么不能?”
“我们……”姜佩兮的理由噎在嘴里,想说却说不出来,“不能就是不能,没有为什么。”
“我不比他差。”
周朔的语气太过孤注一掷,以至于姜佩兮被他弄得怔住。
看着他抬眼看向自己,神色越发坚定,“他能为您做的,我也能。我会比他更忠诚,更听话。”
“他可以效忠于您,为什么我不行?”
姜佩兮被他这话弄得摸不着头脑,只下意识否认,“我才不要你的效忠。”
这句话落地后,周临沅抿起唇,脸上的血色也淡去。
姜佩兮皱眉问他,“你来东菏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们说,您是可以效忠的恩主。”
他语气微弱,仿佛很心虚,却说几个字就看一眼她,“我也想效忠您。”
他说这种话,是想故意在他们的关系中制造难堪?姜佩兮心生怀疑。
“你究竟失没失忆?”她冷脸质问。
“忘了一部分。”
姜佩兮步步紧逼,“哪一部分?”
“我只记得胥武十七年的事,这之后就没有印象了。”
胥武十七年?
眼前的周朔拘谨到显得委屈。
在算出这一年的周朔多大后,姜佩兮忍不住笑出声。
他的记忆停在了胥武十七年。
眼前的周朔是少年时期的他。
姜佩兮对于年长的周朔没什么包容心,但十五岁的周朔……
多么可爱的年纪。
于是刚刚还惹人生厌的愣子骤然变得顺眼,姜佩兮面色转为柔和。
周临沅被对方的笑弄得越发局促,“不能效忠也没什么,我不会黏着您的。”
“不是。”姜佩兮忍笑看向他,“我们之间不适合扯上效忠。”
“为什么?”
姜佩兮开解心智只在少年的丈夫,“等你想起全部记忆,想起我们的关系后,你会怨现在的你。”
“我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