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显而易见。
月光笼罩的地面已空无一人,除了空气中难散的血气与地面的血迹。
他什么也没留下。
无人知晓他又去向何方。
他再度匿迹于黑暗。
最后他们被巡夜的守卫发现,兵荒马乱地送回杨氏。
这自然惊动了身为主君的杨宜。
小姜郡君遇袭的消息,使得整个杨氏的权贵都在今夜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倘若江陵的郡君真在苑门出了事,他们杨氏就完了。
就算先将那位神叨的,把小姜郡君当眼珠子护着的裴主君放到一边。
江陵的姜主君也不会放过他们。
袭击主家出身的女郎是对整个姜氏的挑衅。
无论是他们监守自盗,还是护卫不当,彼时的杨氏都将百口莫辩。
得知消息时,杨宜已经就寝。
知道小姜郡君遇袭的她急得趿拉着鞋便赶来查看,连外衫都没穿。
看着被侍卫从马车驾下来的刘侍卫,杨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再于人群中寻觅,她才看到被侍女拥簇在中心的小姜郡君。
除了神色落寞,看上去并无大恙。
杨宜的心稍稍放回肚子里。
“有伤着吗?”她伸手握住对方,顺理成章地摸到了对方手心的潮湿。
“伤着哪了?”她急问。
姜佩兮摇头,“不是我的血。”
“那是刘侍卫的?”
“也不是。”
“是刺客的。”杨宜恍悟。
可她仍旧否认,并且神情越发暗淡,“他不是刺客。”
杨宜不懂,只表明杨氏对此事的重视,“我已经吩咐守备全城排查,就是掘地三尺,杨氏也会把这个刺客挖出来。”
“不是遇袭。”姜佩兮说。
“不用排查,到此为止。”她阻止事态恶化。
刘恩的腿骨断了,大夫来给他治伤。
杨宜想让大夫也给姜佩兮诊脉,确认她没有受伤。
姜佩兮拗不过她,只能接受。
对于这样尊贵的夫人,大夫满是诚惶地诊脉,可脉象逐渐明晰后,他眉头越蹙越紧。
抬眼看了看贵夫人的面色。
又皱着眉继续探脉。
“怎么了吗?”杨宜被大夫沉重的神情弄得不安。
大夫不答,只问道:“贵人是否经常觉得味苦,喜好甜食?”
姜佩兮想了想,“没觉得,但我确实好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