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发生微妙地好转,她看着手背上的红墨,满意道:“这下我们扯平了。”
墨水留在皮肤上难洗。
周朔试图和妻子商量:“先起来好不好?我去拿水给你洗一下。”
她还是搂着他不松手。
姜佩兮终于意识到,她有着不乐意看到周朔衣冠严整的癖好。
捏着他的发簪慢慢从髻中抽出,他的长发很快散落,落到她素色的衣袖上。
“为什么……”周朔不解地看向妻子。
姜佩兮看了看手里的发簪。
黄杨木,君子之木。
周朔是当之无愧的君子,德行操守放在整个世家都出类拔萃。
奈何她现在不想看他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姜佩兮手一松,簪子就落到地上。
听到声音,周朔转头要去看,可妻子捧着他的下颌不让他动。
“那个不好看,我送你个好看的。”她说。
周朔觉得这道理讲不通,“虽是旧物,却也不必……”
他的声音很快卡在嗓子里。
妻子的呼吸落在颈侧,湿润的唇瓣吻了他的喉结。
她身上的气息一下甜腻起来,浑噩他的理智。
“别……”嗓子已经干涩,周朔试图避开情|欲。
他再次向后撤让。
周朔的喉结在滚动。
姜佩兮揪住想要逃离丈夫的衣襟。
为了惩罚他的不知情趣,她搂紧他的颈脖,不再是一触即离的吻,她换了牙去咬。
只一口,她的手腕就立刻被握住。
“到此为止,佩兮。”
他的话语仍旧冷静理智,可声音已经完全喑哑。
姜佩兮根本不把他的警告当回事。
她将自己完全靠向他的怀里,身体也尽可能地贴近他。
碰到预料之中的灼热后,姜佩兮伏在他的肩头轻笑,捏着他已经发烫的耳垂,吐气如兰:“真的吗?”
“自然。”周朔面色镇定。
但姜佩兮坐在他的腿上,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而且扶着她腰的手心,现在已经很烫。
姜佩兮指尖缠着他散落的长发,一圈圈绕着。吻了吻他的鬓发,她放轻声音,“你在宁安那么久,有没有背着我……”
“偷腥?”最后这两个字姜佩兮说得很含糊。她知道周朔不会,这么说只是想激他。
她的手腕再次被握紧。
周朔抬眼看她:“什么?”
当褪去刻意的温和后,面无表情的他便显得极为严肃,难以亲近。
黢黑深邃的眸中压着恼意,连眉头都蹙了起来。姜佩兮知道到自己玩笑开大了,于是俯身吻他的眼睑。
周朔顺从地闭上,由她亲吻。
等把他的眼睛细细亲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