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宁州已回了军营,你放心,无论朝堂上如何风云诡谲,我都会好好护着他长大。”“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会保护宁州安全无虞。”
她深深叩下去,迟迟未起。
门外的吴明看着,不由心酸。
自那日黎清鸢跟萧若洲决裂之后,日日不是在练房,就是祠堂。
黎清鸢走出祠堂已是午时。
“吴明,当日跟着回来的那些黎家军,安置好了吗?”
吴明点头:“已安置到各处了。”
黎清鸢遥望远方,泛起苦涩:“可边境还有多少将士,在等着回家?”
吴明心里一沉,却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他只说:“只希望有朝一日,再无战事。”
提起战事,黎清鸢又想起朝堂上的事情,心里又涌上不安。
她看了眼天色,吩咐道:“让墨画陪我出府,香烛不够了。”
“是。”
长街上,黎清鸢看着周围的笑脸,心里的阴霾仿佛也少了一点。
这时,一辆缓缓驶过的马车,在她身边时停了下来。
帘子被撩起,露出一张黎清鸢熟悉的脸。
“二姑娘,下官正要去将军府寻你,有事相告。”
许时安,曾被陛下专门指派给黎家的太医院院。
半刻钟后,茶楼里。
黎清鸢跟许时安相对而坐。
许时安率先开口:“二姑娘,下官刚从摄政王府出来。”
黎清鸢眼中闪过恍惚,只是一瞬,她神色恢复如常。
“许太医,我已与摄政王毫无干系,若是他有事,你该禀报陛下。”
许时安却摇了摇头:“二姑娘,摄政王之病,唯你可解。”
黎清鸢一愣。
许时安解释:“进来摄政王总犯头疾,下官诊脉之后,现他体内被人种了情蛊!”
黎清鸢顿时蜷紧了手指:“情蛊是何物?可会危及性命?”
如今陛下病重,朝堂中还需萧若洲坐镇。
许时安摇头:“蛊之一道,下官并不精通,但从摄政王脉象来看,暂无大碍。”
黎清鸢默然片刻:“你告知我,是想让我帮你什么?”
……
走出茶馆时,黎清鸢耳边还回荡着许时安的话。
“这情蛊,应当是周姑娘的手笔,为今之计,只有你多出现在摄政王面前,勾起他从前记忆,让他的本能与蛊虫抗争,届时,下官自有办法。”
黎清鸢想到萧若洲那张冷脸,不由苦笑。
中了情蛊,真会将从前忘得干干净净吗?
一时间,黎清鸢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许时安的话。
思绪混乱间,她就看到吴明一脸焦急的朝她策马奔来。
“二姑娘,陛下下了旨意,让四少爷带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