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离众人最远的一间牢房,远处光线逐渐减弱,昏暗得近乎有些看不清四周的环境。
那处,一道微微喑哑的男声又懒洋洋地传出:“信不信都随你们。反正要死的也不是我。”
封停桑拳头瞬间攥紧了。
小猫蹲在江衔的肩头,闻言忍不住喵了一声。
这人说话还真是怪难听的。
什么脾气,难怪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也许是曾经也有过浅浅接触的原因,即使扶饮如今很讨厌常道衡,却仍旧不觉得常道衡有骗他们的必要。
……大概还是他阅历太浅,实在看不出来吧。
江衔却低下视线,他想了一会,忽然伸手,将一团饿到濒临失控的煞气靠近白献,随即探手往前一送,将其送进了白献体内。
封停桑瞳孔一缩:“明渊……你信他?!”
白献低声道:“……停桑,没事。”
与此同时,不知何处窜出的魔气也随着江衔暗中送入的灵力一同混入了白献体内,以防万一所以上了两重保险,到时候若是送进去的煞气失控,江衔和扶饮可以瞬间将其绞杀。
江衔轻声说道:“试一下——不会出事的,信我。”
他之前从未想到过要将煞气送入体内后来吸收。
毕竟无论对谁而言,如今煞气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更何况是要让其进入经脉内府之中,稍有差错都能够彻底摧毁一个人的修道根基。
灵力魔气一同默契地追赶着煞气令其游走在白献经脉之中,差点要饿死的煞气一路走一路吃,不过转瞬间便将深深扎在白献经脉内的煞气一扫而空。
盘亘多年的煞气扎根太深,骤然被同类连根拔起,幸好是在体内,否则应当会是一阵血肉模糊的景象。
白献微微仰头靠在身后,闷哼声被压在喉间,近乎脱力般偏头靠在了封停桑的怀里。
封停桑兀自攥着的指节近乎青白。
送入的煞气吃了太多的同类,快吃饱的时候连游走速度都懒洋洋了起来,甚至于开始表现出抗拒灵力和魔气的意图。
江衔见状,在送入煞气表现出继续扎根白献体内经脉时将其逼出了白献体内,随后又换了另一团快要饿死的煞气。
饿极了的煞气甚至都不用江衔费心驱赶,闻到味道便疯狂向前游窜,经过了被吃空了的经脉,一头扎进了内府之中大快朵颐。
内府是修道之人储存金丹元婴之地,送入的煞气一口气炫了无数扎根于此的煞气,差点一口气吃了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