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妻子一年赚这么老多,贾睿惊得楞在原地半天,片刻后他大笑起来:“这要是放以前,我早牙酸了!”
王宁懂他的意思,也掩嘴笑了起来。
这个时代,当官的俸禄实际上极少,便是像贾赦那些袭爵的,每年也只有年底发些俸禄和禄米,且这禄米还需供奉,一时半会都不能用上。
一年只得年底那些禄米,要支撑一个大家族的开支,别说捉襟见肘了,简直就是无米之炊。
虽说贾睿要升官了,可毕竟还没下令,如今便仍只是从五品,一年的俸禄只得80两纹银,外加80斛禄米。
这银子和禄米要是全都换算成华夏币,差不多取个中间值,也就四万六。年薪四万六,也就是月薪三千多。
但他若是升到了从二品,禄米就是双份,但全部加起来,月薪也才一万四华夏币的样子。
而王宁去年一年赚的银子,折合成华夏币,就有八千万了。
这么多钱,他当一辈子的官都赚不来,他怎能不震惊?
王宁提醒道:“这卫浴也就是一锤子的买卖,只会越来越少。再说别家瞧见了,也会模仿,很快就做不了了。唯有那点心铺子,因我方子卡的死,他们学不来。”
贾睿大笑:“即便如此,咱们家只要不铺张浪费,也该足够咱们撑到大结局了吧?”
王宁笑着点头:“如今钱是够花了,只要不造那大观园,怎么都没问题了。”
提起大观园,贾睿和王宁心情都一沉。
贾睿道:“只要我活着,这辈子就别想弄出什么大观园来!”
王宁也道:“谁敢逼我闺女进宫,我就是违了律法,也要跟他鱼死网破。”
夫妻两个很快从大富之喜里抽身出来,又开始讨论接下来的事。
两人分析着,祸事是从甄英莲走丢开始,那么他们现在认了甄英莲为干女儿,已经提前穿插了人手进去,防止甄英莲走丢,甄英莲这条线就暂时可以认为是安全的。
但是薛蟠那边,打死人的可能性却还存在。毕竟薛蟠的性子摆在那里,即便没有甄英莲,还会有别的丫头被他看上,强行买来。
“薛家不好入手,没有什么切实的理由。”贾睿皱着眉道:“你即便用记挂妹妹的借口,也不好插手她怎么管教儿子。”
王宁却思考到了另一面:“他打不打死人另说,他打死人却逃脱了法律的责罚才是一切祸端的开始,只要掐死贾雨村这条路,就没问题。他第一次打死人,就是贾雨村帮他收的尾,结果贾雨村爬上去了,第二次再打死人,贾雨村就下黑手了。”
贾睿眉头一挑:“你是说,若是他第一次打死人,便将他判了,便不会再有这后头的事了?”
王宁郑重的点了点头:“老公,我觉得有一个人可以用。”
贾睿心有灵犀的道:“顺天府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