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睿悄声自己脱了衣裳,刚躺上去,就听妻子迷迷糊糊的问:“怎么样了?”
贾睿苦笑:“你还没睡?”
王宁睁开眼:“要派个小子跟我家绣屏一道,我总得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可靠的人才行。”
贾睿好奇道:“不是你跟我推荐的青松?怎么还不放心他了,难道有别的原因?”
王宁犹豫了半晌,终于把瓜丢给了贾睿:“绣屏貌似对他有意,我总得替她把把关。”
贾睿顿时来了兴致,都坐起来了:“你怎么知道?”
王宁无语:“你这爱吃瓜的德行!”
贾睿推了推身边的妻子:“说说嘛说说嘛!”
王宁哭笑不得,她家这位,平时挺正经,唯独吃瓜的时候像个孩子似的,好奇心特别重。
她只得把自己看到的讲给贾睿听,又道:“这事儿你可别传扬出去,这个时代要是给人知道丫鬟私下爱慕小厮,那是要了她的命。”
贾睿忙不迭道:“我知道我知道,再说她还是你的得力助手,我怎么会害她?不过你放心,青松这小子我会派人盯着他,这次我在江南也留了眼线。”
王宁有些惊讶,翻个身看着丈夫:“你做这些,是为了留后手,还是为了别的?”
贾睿沉吟片刻:“也算是留个后手吧,皇帝如今对我的态度,我看着很迷,不像是书里那般捧杀,反倒是真心要起用我的样子。但咱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日后若真的被抄家,金陵老家定是也保不住的,所以我往姑苏扬州一带也安排了人手。”
王宁叹了口气:“你这人手倒是不缺,我这里就头疼了。能用在外头的女管事太少,男的管事又轻易不能进后宅,实在麻烦。”
贾睿道:“等儿子大些,丢给他去打点就好,如今辛苦你了。”
王宁瞪着天花板道:“儿子大了有他自己的事业,你怎么能把自己不好做的事丢给他去做?”
贾睿又道:“那就丢给闺女,反正我看元春那丫头如今也跟书里的不一样了,那性格野的,我回来都快认不得了。”
王宁气的直拧丈夫胳膊:“哪里野了?开朗点就是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贾睿龇牙咧嘴的抱住妻子,两人躺下,之后便不再描述。
待次日一早,进来伺候的不是绘屏秋萍而是绣屏,王宁便知道,她这是要趁走之前,多伺候自己几回了。
主仆俩心有灵犀,谁也不提这事儿,一晃过完了年,也到了绣屏和青松要上路的日子了。
只是这一天还没到,贾睿就又接到了调令,要前往胶东半岛除海患。
家中开始忙碌起来,趁着这机会,这两人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门当差。
去年贾睿出差,贾母虽担心,却因为跟王宁关系不好,从没来二房看过。
今年贾睿的调令一下来,贾母就三天两头的往二房跑,看着王宁收拾行李,站一旁嘴里叨叨个没完。
王宁不堪其扰,却又明白这才是一位真正母亲的反应,她如今在贾母的心里,已经是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