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要?是给办好了,就能添上?一笔功绩,也?能彻底的在前朝站稳脚跟,不至于再浪费个?一年半载的接触不到实事了。
太子?恨的咬牙切齿,他种的桃子?,半路让人给摘了,他恨不得?把摘他桃子?的人剥皮抽筋,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要?是十三贝勒知道太子?的想法,定然会嗤之以鼻,指着他的鼻子?问他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那七成归还欠款的官员里,一部分是直亲王门下的奴才?,得?了直亲王受意,主动?归还的,还有一部分则是旁的阿哥门下的奴才?,只不过有些人藏得?深,太子?不知道,可能就连康熙也?并不是完全清楚。
总的来说?,这事儿太子?真的是一点儿功劳都不占,还拖了直亲王后腿来着。
一个?认不清自己的人,又有什么脸面去记恨别人?
说?完了太子?和直亲王,康熙眸光一转,落到了八贝勒身上?:“老八,朕瞧着账册上?的记录,上?面可是记载着你府上?欠了国库五十万两,你可否同朕说?说?,你借了这么多银子?,是去做什么了吗?”
八贝勒浑身紧绷,心下暗叹,该来的依旧是躲不掉。
他老老实实行?了个?礼道:“回皇阿玛的话,您也?知道,儿臣的嫡福晋郭络罗氏嫁给儿臣多年未曾有孕,所?以这些年来,郭络罗氏一直在寻医问药,而好的药材价值不菲,儿臣向国库借的银子?,大多都用到了福晋身上?。”
话落,外面突然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倾盆而下。
黄豆大的雨点子?从打开的窗户外打进来,发出啪啪的响声。
因为雨声,盖住了八贝勒最后一句话。
虽然康熙听到了八贝勒说?了什么,但因为他听的不甚清楚,疑心病骤起,便把八贝勒的话当成了心虚。
想起雍郡王上?的折子?里,写明了八贝勒从国库里借出银钱的去向,康熙就一阵火大。
不论什么时候,他最痛恨的事就是结党营私。
他连太子?结党营私都不能容忍,更别提老八还是他从来都不曾放在眼里的儿子?。
康熙意味不明道:“是吗?既然银子?都花在了你福晋身上?,那你又是如何能在短短几日内就还上?了整整五十万两白银?”
“这……儿臣…儿臣……”
八贝勒一时语塞,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他总不能说?,他还给国库的银子?,都是郭络罗氏的外祖父给的,还有一部分是门下奴才?孝敬的吧。
要?是说?了,那他脑子?才?是被?狗吃了。
可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突然醒悟,恐怕他是被?人设计了。
是有人故意一步一步的引着他走到如今的地步。
从一开始的借国库开始,他就错了,被?直亲王的谋士一威胁,脑袋一热,竟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还了欠款。
下着暴雨的天气?冷了下来,八贝勒牙关直抖,像是被?冻着了一般,一直冷到了心口。
十贝勒见?状,纳闷儿道:“八哥,你怎么抖的这么厉害,是穿的少了么?”
话音甫落,九贝勒没忍住露了一丝轻笑,很快又憋了回去。
他伸手扯了扯十贝勒的衣裳,用气?声提醒道:“别多话。”
十三贝勒嘴角微微抽搐,也?就十哥憨厚,看不清楚状况了。
依他看,今儿这一关,八贝勒怕是难过。
康熙似笑非笑的看着八贝勒:“怎么,朕的话很难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