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被气到了,肚子有些隐隐作痛。
她心虚不敢找太医,强忍了会,入了夜竟然不小心见了红。
宫嬷嬷吓了一跳,再顾不上其他,只能拿了对牌宣太医,这么一来整个后宫都被惊动了。
皇帝躺在其他女人的床上都被挖了起来,火急火燎跑了过去。
听太医说是气急攻心,他大发了一顿脾气,要杖毙服侍之人,那些人只能一直喊着冤枉。
宫嬷嬷适时站了出来求情,说不关宫人的事,是皇后娘娘睡着睡着突然听到婴儿啼哭声吓了一跳,心中烦闷才会出了错。
还好只是见了红,并无大碍。
“婴儿啼哭?这宫中哪有什么婴儿?”
“或许是猫儿~”宫嬷嬷道,“那猫儿的叫声夜半听来让人心口发毛。”
“朱允安,你让人去查查,宫中有谁养猫,都杀了。”
皇帝饶了宫人,溺死了猫,训斥无事生非的养猫人,几个宫中弄得鸡飞狗跳的。
夜已深,皇帝想待着陪陪陈皇后,陈皇后却一反常态,让皇帝回去歇息,说她这乱糟糟的不好伺候。
皇帝本就是多疑的,什么事都问个所以然。
“宫中有几只猫?”
“不多,就是南苑梁美人,未央宫玉才人养有两只猫。”
南苑和未央宫离陈皇后的住处远着呢。
朱允安知道皇帝的犹豫,未等他开口,就解释道:“奴婢问过了,两只猫儿都很乖,玉才人和梁美人也是懂事的,平日里猫儿都是关在笼子里,今
日也是。”
皇帝眯起眼,思索道:“你去问问,今日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不过一日,陈开源信的撰抄版本就摆在了皇帝的桌案上,其中那句“顾家人就是这样欺负我陈家人的吗”令皇帝勃然大怒。
这封皱皱巴巴的信,像是在嘲笑皇帝无能。
“哈哈,顾家人,陈家人,他陈家什么时候能和我顾家相提并论了?”皇帝冷笑出声,朱允安听得头皮发麻。
这事就像是未曾发生过一般,又归于平静,只有那些人自己知道,心中扎了根刺越扎越深。
顾崇玉并不在意陈皇后心中有没有刺。
在陈皇后为了为难她,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推出来送死,在她拿到徐景逸给的名单,上面赫然写着陈开源的时候,一切就注定了。
“查,好好查。”顾崇玉是大大方方的查。
命人调来卷宗。
当日的事是谁主事,谁承接,找的是什么人,用得什么料,上到负责人,下到跑腿传话的,有一个算一个,她都得亲自见。
一个个人被提到长公主行辕,有带着枷锁的,有被客客气气请来又被客客气气请走的,当然也有来了就在此住在的。
金潭附近的大户,一个个人人自危。
你说有牵扯,谁有牵扯大家心知肚明。
你说没牵扯,谁又能说自己和那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