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指着地图道:“这就是延沟渠,此去往上水路皆不通,只能改走陆路,从宿安郡穿过去。宿安最近不太平,宿安都尉到处剿匪吃了不少败仗,我们此行目标太
大,肯定被人盯上了。”
这两日他一直在派人打听消息。
王海看了一眼,不屑道:“盯上就盯上吧。从来都是老子打劫其他人,今日我倒要看看有谁敢打劫我。”
“我们从这走,这里地势平坦,一览无遗。”
说着,他掏出腰牌丢给蒋大川:“大川,你去寻一寻这宿安都尉,让他派人来接,再派五百人护着我们去奉南。再让他找两百脚夫随行。不可迁延。”
“这,这两日之间哪里去寻那么多脚夫,而且这奉南许进不许出,谁知道了也不愿意去呀。”宿安都尉接到这个命令,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现在本就焦头烂额,还让他派兵,长公主的人就可以如此霸道吗?
蒋大川哈哈笑道,拍了拍他道:“吴都尉,常言道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银子给得够,总有人愿意去的。你放心吧,到了奉南界,你们就回来,不会让吴都尉跟着去送死的。”
“这……这……我不是这意思。”吴都尉没想到蒋大川说话如此直白,被拆穿了心思,脸色有些难看,“我试试吧。”
说完,他又一副为难道:“将军,这五百兵士能不能少点。我实在是抽调不出这么多人手。”
蒋大川刚才还乐呵呵,突然间就放下脸来,冷笑道:“怎么,吴都尉以为这是菜市场卖菜呢,还与我讨价还价?”
“实话和你说,今日这东西必须送进奉南去,少了一粒米都不行。问你
要人是看得起你,不然就凭你屡次让朝廷赈灾的粮食被劫一事,抄了你全家都没人会为你喊冤。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不想要就直说,我这就带人绕道康江,你就自求多福吧。”
“不,不,将军,误会了。我的人马都在各处剿匪,正在关键时刻,此时撤出百姓可怎么办?要不,您再宽限几日?”
“不行。”蒋大川将腰牌一抛,稳稳接住收到怀中,“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说能成就成。你若说不成,我立马就走。”
“将军请讲。”
“把人都撤回来,再放出风去,就说赈灾的粮款到了,把时间地点都告诉他们。这样大家都冲着我们来了,百姓还能安生几日。”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倒要看看有谁敢来劫。”
“将军不行呀。”吴都尉闻言,吓出一身冷汗,“万一,万一……”
到时候那些些亡命之徒都跑来了,他们几百号人怎么对付得了。
“怎么不行了?你在山林里和人钻来钻去讨到便宜了吗?”蒋大川反问道。
“这……”
“以彼之短攻彼之长,愚蠢。”
……
吴都尉无法,只能到处找人,两日内集齐五百兵士,还有两百脚夫,去宿安外头接人。
王海看着那些士兵不由皱起眉头,他和兄弟们抱怨道:“这朝廷的兵怎么越来越垃圾了。当年若是这样的兵追我,我一个人就能打十个。”
众人哈哈大笑,同时又担心
这些人拖后腿。
“把人打散了。今日,你们练练配合,指令,明日我们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