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城被几句话点醒,笑着击掌道:“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脑子灵。”
师爷笑笑:“那周大人的为人如何?”
“他呀。”邹城回忆起周应熊,“惯会装腔作势,溜须拍马,不然恩师怎么偏偏喜欢他。但……”
若遇到观音庙的事,他定会不管不顾派人去查的,就为了那一丝丝的可能。
“你去传令,命县尉点齐人手,本官要亲自去查。对了,人手不可过多,以免打草惊蛇。”
……
郑许氏刚到家,就听人回禀,有个姓孙的老头找她。
命亲信去到春香楼询问,才知道郑渊博竟然敢去春香楼喝花酒。
她气得砸了一对瓷瓶,扯着郑渊博的耳朵来回拧。
“好呀,你这没良心的,竟然趁我不在家去喝花酒,你吃我的喝我的,竟然拿着我的银子养小。”
若是以前,郑许氏是这样骂,郑渊博会心虚。
但他和薛三混了几日,着实开了眼界,再说他现在有银子了,一百多万两,就是老头子说要和他断绝关系,他都能挺直腰杆,哪里会怕一个婆娘,竟然敢羞辱他。
“放开,你这疯婆子。”郑渊博骂道,“我姓郑,把我养这么大
的是郑家。我们家每个月是给我月例的。说什么养我,害臊不害臊。还有什么养小的,那都是你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以前还觉得两个小妾虽不是倾国倾城,也算过得去,现在和冯月娥一比,只觉得比那死鱼眼睛还不如。
“你……你竟然凶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郑许氏见郑渊博突然发怒,有些愣住,这才几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了,“你……是不是冯月娥那小贱蹄子挑唆着你和我闹的。你知道她伺候过多少男人吗,也不嫌脏。你要再敢去找她,我就命人把她卖到下等窑子去。”
郑渊博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人家春香楼能听你的。再说了,你一个内宅妇人,还知道什么伺候男人,下等窑子,你怎么比我还一个大男人还懂呢?”
郑渊博的话让郑许氏突然卡了壳,捂着嘴,支支吾吾突然不知道怎么回应。
郑渊博以为她心虚,笑道:“爷这就去把她赎回来,让你看看什么叫风雅。”
郑许氏气得心口直疼,这个败家的家伙,竟然为了其他女人乱花银子。
还好,郑渊博的银子都在她手中。
不一会,下人来报:“奶奶,不好了,二少爷真往春香楼去了。”
“嗯?”郑许氏诧异道,“他哪来的银子,我给他的银子应该早花没了呀。去,把人叫过来,我好好问问,这些日子,他都做什么了?”
研究古玩字画,去春香楼,交
了个朋友,夜不归宿,还和周曾施范几家有来往。
“他平日里最不喜欢的就是和那些生意人打交道,他突然和那几家来往做什么?”
想到郑渊博突然多出来的底气,还有那一副不缺钱的模样,郑许氏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又稳住。
“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想歇一歇。”她摆摆手,强忍着体内的眩晕感,“你扶我去那坐下。”
“出去吧,我想自己静静。忙自己的去,有事我会叫你们。”
郑许氏静静的靠了一会,待听到屋外没了动静,才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暗格去。
这屋中一共有五个暗格,分别放了不同的东西,她一个一个检查过去,直到最后一个。
那里放着她复刻的图纸,她伸手往里一摸,入手的触感让她心中一松。
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她平时就很小心,郑渊博那混吃等死的主,平日从不注意这些。
她却不知郑渊博不是不注意,是没必要注意,有需要的时候,他也不是真傻。
郑许氏打开图纸,摸着图纸上的折痕,正准备放下心时,突然双眼微瞪,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假的。假的。”这竟然是一张假的图纸,“郑渊博,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