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别走。那熏香炉是我先看中的。”郑渊博拦住一青衫男子,不依不饶。
他一眼就看中这个熏香炉,爱不释手。若他来迟一步,被人捷足先登,无话可说。
今日却不同,他是被人截了胡。
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要到手的东西,塞进别人的怀里,那种滋味,只有深爱此道的人才能体会。
青衫男子笑道:“是你先看中的,却是我先给的银子。若照兄台的说法,谁先看中的就是谁的,那这天下的东西都是我薛三的了。”
郑渊博一时无语,愣了一会才道:“那我出银子,你把它让给我。双倍,不,我出三倍。”
男子却笑道:“看兄台也是识货的主,若是平时,我还真想忍痛割爱。但今日不同,这是我送给冯姑娘的礼物。”
男子拍了拍兜,转身要走。
郑渊博急了:“喂!一个女人家哪里能懂这些。你让给我,我出四倍的银子。”
“兄台真是不解风情呀。春香楼新晋花魁冯姑娘,你没听说过吗?那可是风情万种的美人。”
“一个妓子而已。”他日日待在家中,哪里需要知道什么花魁,美人的。
男子鄙夷地笑道:“原来兄台是个爱妻如命的好男儿呀。”
郑渊博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被人扇了一巴掌般,心中更是气愤不已:“愿卖就卖,何必废话。”
男子挑了挑眉,勾手道:“你不是瞧不起妓子吗?我今夜就将它送给冯姑娘。你若有
本事,就从冯姑娘手中拿走它。”
“你别以为我不敢!”郑渊博气愤道。
男子似笑非笑道:“我什么时候说你不敢了,我是担心你心有余而力不足。”
郑渊博先前被人一通吹捧,现在又被人一顿打压,字字句句都是怀疑他不行,他哪里受得了。
“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知道爷爷我到底是什么人。”
回家取了银子,郑渊博第一次踏进春香楼。
说他是妻管严也不对,他本身对这事就不上心。
但走近春香楼那一刻,他却傻眼了,燕瘦环肥,各色女子从身旁穿梭而过,她们身上的体香有浓郁的,有清淡的,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浓郁而不俗,清淡又不失优雅。
就像他日日把玩的那些古物一般,必须细细品味,才知个中乐趣。
“这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可有相熟的姑娘。”
老鸨见人,习惯性的上前招呼,待看清是郑渊博后,心中咯噔一下。
这人,怎么跑到春香楼来了。
她想找个借口把人赶出去,郑渊博已经拿出一锭银子:“我要见冯姑娘。”
这个时候被点名的冯姑娘自然是冯月娥了,老鸨笑道:“冯姑娘这几日身上不舒坦,都不见客。”
郑渊博嘲笑道:“不就是被人包了吗?什么舒坦不舒坦的,整日装腔作势,以为谁不知道是的。”
郑渊博的话太过直白,老鸨尴尬得要找借口,又听郑渊博道:“是不是个姓薛的。这么高,长
得方方正正的,我就是和他约好的,快带我上去,别坏了我的事。”
他话说完,就见薛三走了出来,倚在围栏旁,大喊道:“来两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