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凭郑渊博的本事,伪造不出如此逼真的
图纸。
若说他被人骗了还有可能,但那伪造之人肯定也是精通此道的。
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拿到它,拿到它”。
黄德邦这样想着,就见郑渊博朝着他走过来:“黄大东家,别人没有眼力劲,你应该是不会看走眼的。这样吧,我们两合作,只要你推我当这个大管事,我一定会善待你们黄家,准许你当我的副手。宗仁侄儿也可以一起过来,我们共商大计。”
郑太公从没想过自家儿子会如此无耻,外别家都没有反水的时候,他倒跳了出来摆了自己一道。
“渊博,你这孽子。”
“爹爹,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是为了船厂好。船厂好了,你们不也坐着分银子吗?”说着,他又催促道,“黄德邦,行还是不行,你说句话呀。”
说实话,黄德邦非常的动心,但在郑太公骂他“孽子”时,黄德邦冷静了下来。
就算那图纸是真又能怎样,船厂兴衰从来不是一张图纸能决定的,而是人。
掌舵者不行,或冒进,或畏首畏尾,都会将船厂带入深渊。
合作者不行,就会像今日这般,刚一出事,个个就想着自身利益,落井下石。
所以,郑家,郑渊博不可教也。
黄德邦想明白这一切,心中一片清明:“今日我们是来谈船厂的事的,至于图纸是真是假,和我无关。”
说完,他站了起来:“这静安船厂,是我黄家祖辈一砖一瓦建起来的。你们当年不
过是出了些银子。既然今日,你们已经选好了新的主事人,就带着你们的银子,你们的图纸,还有外头那些老主顾滚吧。”
众人闻言,脸色大惊,黄家落魄如斯,还敢嚣张的将他们扫地出门。
“黄德邦,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这静安船厂的大东家。就凭我黄家占了将近七成的份额。还有当年的契文。”
黄德邦拿出契书:“这上头可是白纸黑字写了,你们只管收银子,不得插手船厂之事。”
郑太公点头,笑道:“是的,当年确实是如此约定的,但现在是今非昔比呀。你黄家能配得起我们银子吗?还有外头那一群人。”
“黄德邦我警告你,若你乖乖交出船厂,你还是静安船厂的东家。我们各家也会出银两,帮忙摆平此事。若不然我们只能府衙见了。到时候船厂被拆分,该我们的一样不会少,你们黄家可就不一样了。”
“是呀,要不就见官吧。”众人起哄,赌黄宗邦没这个胆量“走,刚好我与邹大人家二公子有些交情昨日还一起喝酒呢。”
“何必这么麻烦?”门外传来人声,“我把邹大人已经请来了,今日就在这把案断了吧。”
郑周几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恨得牙痒痒的,正想开口大骂,却见打头的正是邹大人,一个个赶紧变换脸色,迎了上去。
“邹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黄德邦看到顾崇玉跟在邹
大人身后,邹大人还时不时回头看他,心中松了口气。
有邹大人做个见证也好,以前这些人不依不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