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不听她的话,仍跟着她往外走,一副要一起去医院的模样。
他们从未见过沙织如此虚弱的样子,担心极了,枷场姐妹甚至快哭了出来。
千穗像赶小鸡似的把他们孩子赶到一边:“你们三个听姐姐的话,别在这里添乱。她去医院后很快就会退烧,你们不用担心。”
弘树没有停步,抱着沙织走出门,把孩子们的声音抛在后头。
他把沙织小心翼翼地放在后座上后,好不容易拦住孩子们的千穗也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坐进副驾驶座。
弘树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缓慢起步。
沙织躺在后座,眼皮子一直往下坠。在半梦半醒之间,父母的对话隐隐约约从前面飘来。
“这孩子每天上午晨练,刚才没看到她,我就觉得奇怪。还好我上去瞧了一眼,不然……想想就觉得害怕!”
“幸好你比较细心。”
“哎,车开得稳一些,别颠着她。”
……
待沙织再次醒来时,她已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她妈妈正在病床旁看护着她,仰着脖子注视着输液袋里所剩不多的液体,生怕错过关闭调速器的时机,引起血液逆流。
沙织注视着如此关心她的母亲,心里满是感动。
这就是母亲啊。
这才是母亲啊。
她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努力奋斗那么久,或许就是因为她贪恋着这些上辈子不曾有过的感情吧。
所以,羂索,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利索地下地狱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发烧的debuff威力巨大,沙织浑浑噩噩地想了一会儿事情,就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生病,沙织糟了大罪。
她烧了又退,退了又烧,反反复复地烧了好几天,缠绵于病榻之上。等好不容易彻底退烧后,她又感冒了很久,原本就苗条的身材变得有些瘦骨嶙峋。
“哎,理智冷静如我,竟会因为心理压力激增导致一场大病,我的情绪比我想象中动摇得更厉害啊。现在想想,当时我会深夜约五条悟和夏油杰出门,直接莽到他们面前自爆马甲,本就处于不理智的状态。假如当天有双眼睛盯着我,我现在可能已经凉了吧。”
沙织做了一次深刻的自我反省。
然而,以结果论而言,她当初当机立断的做法似乎误打误撞地有了个好结果。
“过去的事情无需追究,更重要的是将来。被盯上的人是我,不管如何,都不能牵累到他们。再怎么眷恋他们的温柔,也只能暂且放开了。等这场浩劫消弭于无形后,我再找回自己的港湾吧。五条悟和夏油杰应该不会让我等待太久。”
沙织说到做到。
在高中的最后一年,她有工作时就忙工作,没工作时就泡在图书馆里读书,再也见不到前两年的懒散模样,悄悄地和家人拉开了距离。
不止如此,她还以“想要考东大,现在正在努力读书,没有时间”为理由,渐渐降低和朋友们联系的频率。从频繁的邮件往来到几日回信一次,再到一两周联系一次,最后干脆一两个月没有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