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大人,您……您没事?”
顾玄卿皱眉,“我应该有事?”
男人眼中的莫名冷意,刺得仵作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不不不,大人,大人没事,自然最好!”
顾玄卿拂袖,起身。
袖中射出一道劲风,吹灭了还燃着的迷情香。
顾玄卿:“余下的,毁了。”
“是!”仵作低头收拾毕,便见顾玄卿的身影越走越远。
“不愧是厂公大人,迷情香闻了这样久,还没事人一般。”小徒弟敬服不已。
仵作厚厚的嘴唇,轻颤了一下,“这是,自然。”
能对迷情香的威力这般免疫,如果不是天赋异禀,那也只可能是,曾经大量吸食过。
可那是东厂厂公,谁敢给他下这脏东西?!
想来,还是顾厂公天赋过人吧……
自顾玄卿走了,樱宛就一个人抱着膝盖愣愣地坐在床榻上。
冬月去打来了最烈的两罐酒,正在床榻边散发着酒类特有的浓香。
光是凑近了闻一闻,便让人有些许头晕眼花。
可,对方是顾玄卿。樱宛甚至不知道,男人酒量到底如何。
万一,灌不醉他……她要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用那迷情香……
万千念头在胸臆间翻涌,樱宛觉得胸口闷痛得不行。被男人咬上的地方,更是隐隐作痛。
顾玄卿的到来,打断了女孩出神。
“都忙完了?回来得这样早。”樱宛勉强微笑,下了床榻迎接。
女孩踮起脚来,帮男人脱掉肩上披风。顾玄卿身上的寒气,有若实质地充塞了女孩满怀。
不自觉地,樱宛打了个寒战。
不知是不是错觉,樱宛觉得顾玄卿冷锐的目光,扫过床边的那两坛酒。
顾玄卿:“你就想喝这个?”
樱宛从未喝过这种叫做“一夜白”的烈酒。她抿唇,“想尝尝。”
男人眸光一闪,“好,我陪你便是。”
樱宛心中小小松了口气。之前还担心男人森*晚*整*理不愿喝……
叫冬月进来放了桌,盛上各式菜肴。
顾玄卿看着樱宛娇小的身子,吃力地提起那一大坛酒,有些艰难地倾在自己面前的青花瓷酒杯中。
浅黄色的液体,在杯里打着旋儿,散发着烈酒的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