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手里握着一把头发,愣愣回望,“没说什么啊。”
昨日,蔡扶问她,真的没做作业吗?
她说真的没有。
对话,就断在了这里。
樱宛能隐隐约约感觉出蔡扶对她,似乎不像刚来时那般热情。可那时,她正为男人的行踪心焦,无暇细察。
现在看来,蔡扶当时确实对她有些不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樱宛有些委屈。
什么香道、茶艺、礼仪……那些高雅的玩意,还不都是上流贵族的消遣?她哪里配学?
顾玄卿眸色愈沉。男人立在楼梯口,远远看着窗边的樱宛。
陡然觉得女孩那样陌生,他看不透她。
樱宛有些莫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玄卿胸口暗自起伏,“没有。”
他收住脚步,直接转身下楼。
“你做什么去?早饭也不吃吗?”女孩声音自背后传来。
男人没有回头,“我去白府。”
又是白府!又去见白秋瞳!
不是前日刚刚见过……
樱宛有些委屈,可也知道叫不住男人,只能愣愣地看着顾玄卿背影愈行愈远。
直至消失不见。
白秋瞳是被人裹在重重锦被中,送回来的。
一顶小轿直接抬进白府,轿帘一掀,白秋瞳哭得梨花带雨,一头钻入白夫人怀里,“阿娘!”
白喆、白夫人已提前得了宫中传信,焦急了一整日,可算接到了女儿。
白夫人扶起白秋瞳双肩,“秋瞳,你、你没有怎么样吧?”
白秋瞳眼神躲闪,“阿娘,我衣服……都湿透了。”
白夫人倒抽一口凉气。
她胸脯剧烈起伏几下,深吸了一口气,“莫哭。阿娘这就为你收拾行装,你去你外祖家躲过一阵。那边远在边疆,定没人敢说你什么!”
“至于宫中婚旨——”
“阿娘帮你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