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看向范佩云所插出来的的作品,赏心悦目,更适配当前的季节。
“奶奶的作品,自然是极好的。”
“就你嘴甜。”
“时间到了,我该吃药了,你陪着雅萍说说话,阿宴,陪我去吃药。”范佩云三言两语,不着痕迹的就让霍宴臣跟她离开。
这样的安排并不会显得突兀。
不过在场的人,都跟明镜一般。
待范佩云跟霍宴臣离开后,阮思走到了外婆身边。
见外婆还没有放下手中的作品,她不由得出声:“外婆,您知道了吗?”
没有前因后果,只是一句知道了吗。
阮思相信,外婆会说知情。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外婆没理由不知道。
外婆原本在绣兰花。
得了阮思的话。
她停下了动作。
“你怨怼外婆吗?”外婆看向阮思。
她终归还是害怕的。
害怕阮思会怨她多管闲事。
外婆将绣品放在桌上,神情是忧虑。
阮思走在外婆身边,在她面前蹲下,握着那双已然有了褶皱的双手。
“我为何要怨怼您呢?”阮思声音不由自主的哽咽。
有些难过,从不需要说出来。
一想到这么多年外婆知晓高芸死于谋杀,却因为她的存在只能默认为自杀,她就心如刀割。
是她一手造就了母亲枉死多年,到今日才能昭雪。
是她的错。
阮思知晓孟钰诚一直在找他的母亲,只是此前不知道他的母亲,就是她的母亲。
因而若非外婆一直知晓母亲死得蹊跷,时隔多年,就算是孟钰诚找到了她,又怎么会知道母亲的事?
外婆这些年太苦了。
“我一直没告诉你真相。”
“若是我告诉你真相,你也不会这些年,一直不敢去回忆当初的事情。”
外婆了解阮思,若是阮思知道了高芸死于谋杀,一定会不择手段要调查到真相。
阮思骨子里是个执拗的人。
阮思摇着头。
“您是为了保护我,如果我自小就知道母亲死于谋杀,或许我早就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