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有些黯然:“我以为你又丢下我走掉了。”
这个“又”字,让他的心脏不由得微微抽痛,伸手将她搂进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信我。”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埋首于他胸前,闷闷道:“真的?”
“真的。”
话音才落,她便狠狠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他忍痛抽了一声,她已抬起头来,目光阴恻恻的:“你算算看,骗了我多少次了?是你自己说的,长得越好看的人,越会骗人。你是惯犯了,要我怎么信你?”
这么多年前说过的话,她居然还记得。萧逐夜不禁失笑,轻叹道:“可我也说过,不管我去哪里,都会等你来。你只记得我的不好,却不记得我的好,这不公平。”
说完,他从腰畔解下那枚常随身侧的白玉玦,摊开她的手,放入掌心中,再将她的五指一一蜷起:“这是我母亲的遗物,自小便伴着我。这七年间历经几多辗转,幸得保全。我将身心俱付于此,从今往后,你要妥帖收好。”
看着手中首尾相衔的白玉凤凰,她倏然想起十六岁那一年,满树落樱似雪,那个坐在树下的白衣少年,星眸微敛,笑着说道:“你回来了。”
七年的光阴轮转,也不过是个首尾相衔的环。而今,她已经回来,再不会离开了。
……
“……我要去见你父亲。”
正陷入感慨中的宋雪心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他的后半句话,倏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要去见谁?”
“你的父亲,宋老宗主。”他伸手按下她的肩膀,“婚姻大事,自然要征得长辈同意,你莫要激动。”
“婚……婚什么?”事情太过突然,她连要说什么都没想好,只是结结巴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要……要……”
“莫非你还有别的选择?”他笑得十分温和,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锁骨上,“已经留下了标记,难道想始乱终弃不成?”
她顺着自己的手看去,只见他衣领微敞,锁骨上一圈深深牙印,锁骨下方的肌肤上,还隐约可见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痕迹……
她顿时脸红了,一把推开他,气急败坏:“我才没有!无赖!禽兽!你走开!”
完全忘记了禽兽的那个人是自己……
他笑了笑,镇定自若地拢好衣襟:
“乖,把药喝了,再睡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与宋连城的交流,比萧逐夜预想的要顺利。
起手敲门的时候,他心中尚带几分忐忑,没想到进了门还未开口,宋连城便猜到了他的来意。
“萧谷主是为雪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