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床之上,那隐士高人大笑。
“哈哈哈!”
“好一个黄巾,好一个洗世之人。”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不见那高人动作,一壶酒已飘到了道人身前。
“今日,为你这洗世之说,当浮一白!”
高人提壶纵酒,已是微醺。
道人只觉遇到了知己,也被牵动了情绪,提起酒壶,对着壶嘴就吸了起来。
酒液入喉,酒香瞬间铺满了整个洞府。
道人不知自己何时醉的。
醒来之后,洞府之中,已不见那高人踪影。
无尽灵力充斥己身,竟已然达到了法相境巅峰。
而那满满一壶灵酒,他从头到尾也只是喝了一口而已。
石床之上,这样的灵酒,足足一排,摆了九壶。
第一个酒壶下面,压着一条锦缎,锦缎之上,记载了一篇无名口诀。
道人细细读完口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此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锦缎的末端,细细一行小楷。
“莫要忘了你今日的洗世之言。”
“哈哈哈哈!”
道人手持锦缎,仰天长笑。
“纵死不忘!”
道人‘死’,黄巾军全线溃败,残部隐于暗中,蓄势待发。
平定危机之后,大齐依旧不思悔改。
反倒因为想要补回这几年的消耗,愈发地变本加厉起来。
十五年之间,大齐陆陆续续爆发了数百次起义,还有两次对外战争,大齐境内的凡人,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然,面对那些气血精猛的武者,面对那些高来高去的‘仙人’,他们纵然不服,又能如何?
纵有万千凡人,弹指之间,管叫你灰飞烟灭。
十五年之后,山洞之中,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道人走出山洞,头顶之上,一座堪比城池大小的完整法界悬于头顶。
短短的十五年,他先入长生,再入不灭,于这一方破入法相之后,即可飞升的小世界,已是几近无敌之姿。
那一夜,大齐王城依旧歌舞升平。
一只大手从天而降,躲在族地修行的齐家老祖灰飞烟灭。
半月之后,黄巾再起。
秋风扫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