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沧浪之畔,一道人披发赤足,行于其间。
徜徉山水之间,口颂道歌,自有其乐。
本是遗世独立的山水妙人,前方的路上,却跳出一队剪径蟊贼,手持刀斧锤棒拦路。
“那道人,给老子站住!”
为首的刀疤脸汉子对持双刀,刀锋之上,闪烁着幽幽绿光,显然是淬了毒。
那道人脚步不停,依旧放声颂念道歌。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涤除玄鉴,能无疵乎?”
道人身周,凝成一圈无形的阴阳鱼屏障,将他护在其中。
“妈了个巴子的,给爷爷说人话!”
那糙蛮汉子被那晦涩玄音激怒,当即举起双刀,朝着道人头颅招呼了下去。
“当当!”
道人脚步不停,放歌山水之间,那汉子手中的双刀,却被一股无形的气劲弹飞了出去。
“踏马的,都给我上!”
蟊贼不信邪,捡起双刀,招呼同伴一起去杀。
“当当当!”
“当当当!”
十几个汉子手中的兵刃飞了一地,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形。
那道人却不曾被砍断一根毛发。
“仙人!”
“是仙人!”
不知是谁这么一叫,众蟊贼皆是惶恐了起来。
他们这些绿林,寻常打家劫舍,也曾踢到过铁板。
被人家那些厉害的镖师,护院胖揍一顿,死了二三人,溜溜逃窜。
似今日这般,刀砍斧凿,浑然无伤之人,却是生平仅见,如见神魔。
今日的铁板,似乎格外的坚硬。
“敕。”
道人动念之间,一股无形之气瞬间将那一帮蟊贼拘束起来,动弹不得。
“道爷饶命!”
“道爷饶命!”
一群蟊贼此时哪还有先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卑躬屈膝,大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