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只说开张那日,当天的“饭桶”可是供不应求。
木匠做的几百个饭桶都不够用了,就是伙计及时回收,厨房里的洗碗工就是不停歇的洗也不够用的。而且还有不少人要花钱买回去的。用荷叶把饭打包起来都不肯,非要连着木桶带走。
当天只好限量卖,一桌只限买一个饭桶,再多没有了。客人抱怨不已,开张次日来者更多了,相当一部分是冲着饭桶来的。
其实饭桶里的饭也只不过是另一种炒饭罢了,用各种调料和酱油把米搅拌匀了,又把米在锅里炒了,才开始加水煮。炒的时候加了各种调味品,加了肉丝、玉米、青豆、鸡蛋、虾仁、胡萝卜丁、甘蓝丁、还有鱼仔等等十几种料,如彩虹一般各种颜色。
为了保温,装在带盖的小木桶里,木桶大小都是一样的,里面能装五六个人的量,每人能盛一小碗。后厨按每桌人数往木桶里装米饭。
傅紫萱可不想因小失大,这饭光吃一碗就能饱,都不用点其他菜了,就是饭再贵又能卖多少钱呢?还不是靠菜式赚钱?
后来不管是当地的食客还是停船靠岸的过路商贾,吃完饭桶,都要往回再带一桶的。不下船的太太小姐也能在船上喜滋滋地吃上一小碗。后来弄得整个魏朝都纷纷效仿,装饭都不用瓷盆了,纷纷上木桶,渐成风尚。
开张当日,醉仙楼一扫当地垫底之势,一跃成当地新贵。
当天醉仙楼不管是前堂还是后庭人满为患,外头还有不少排队的。平时也就是中午和晚间吃饭的时候,有人用餐,这一天竟是每个时辰都有人在用餐。只要有人离座就会有人补上,差点抢破头。
连见过世面的周老太爷都不免咋舌。
相熟不相熟的见了面都会问一句:“知道那醉仙楼吗?”
而酒楼一条街其他酒楼因为得知醉仙楼现有周府在罩着,也没人敢上前去捣乱,连派了几趟探子过去取经,没想到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屁股都粘在椅子上起不来了。
当天一直忙到亥时,才得空歇了。
赵坤虽然也住在小院,只是两人都累得没时间交流,只挥了挥手,就各自回房倒头睡了。
如此忙过开张的头三天,两人才有空坐下来盘点一二。
翻了一下帐本,发现三种牌子卖出众多,每日都销上千张。就是贵宾牌三天都卖了将近一千张了。而一张贵宾牌是一百两银。这牌子虽说是透支的以后的收入,不过这数目也够让人瞪目结舌了。
可能是此处南北交汇,南来北往的商贾众多,生意人总要拉拢人,不管是找合作伙伴,还是找靠山,送礼都是必须的。送这种牌子既体面又不俗还不引人耳目,不用担心送的礼物不得人心。
这世上无非就是两件事,吃饭和穿衣。
而吃饭又最大,你可以没衣服穿,但你不能不吃饭。你要是对礼物不满意,你还能把牌退了,兑了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
所以不管是本地的客商还是外地来的,几乎都把醉仙楼的牌子当成送礼佳品,这倒是傅紫萱不曾想到的,这可是意外之喜。照这个势头,只怕此处的醉仙楼将一跃成为二十五家醉仙楼之首。
赵坤对此处醉仙楼也极为乐观。
和傅紫萱约好,敬县的醉仙楼就交给傅紫萱了,他可能一年里要大半时间坐镇此处了。而且此处位置不错,往南往北都极为便利,他到各处巡视也便当地很。
傅紫萱也应了下来。
后庭里当初招伙计时,傅紫萱还从云庄里招了些年轻的姑娘小伙充做服务人员,地方大了,后厨也不够人,也从云庄招了一些后厨人手,又从人牙处买了十几个人调教。
此处加大了,比别处的两三间醉仙楼还要大,只一个管事一个掌柜怕是不行。傅紫萱手头并没有这样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