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深吸口气,最终还是犹犹豫豫的说道:“除非,除非与我联系的汉中杨氏乃是诈降。”
马超闻言呆立当场,而后质问道:“不是说汉中杨氏与周瑜之间有大仇吗,对方为何会选择帮助周瑜?”
张松皱眉道:“按理来讲双方的确很难互相信任。不过许多世家都是家族利益为先,如果周瑜给出的条件足够有诱惑力,汉中杨氏未尝不会再次帮助周瑜。”
马超脸色阴沉,道:“若果真如此,那么我们岂非要被困死在城中?”
张松颓然一叹,而后对着马超躬身一拜,道:“若真有那日,还请将军先斩张松首级,而后将我弄得面目全非,让别人认不出我。”
马超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何?”
张松苦笑道:“我乃是暗中投靠将军,若被益州军发现,恐怕家族也会要牵连。”
“斩首毁容,哪怕军中会有流言,彼拿不到确凿证据,至少不会对张氏动手。”
听了张松的话,本来还怀疑的马超,反倒是出言安慰道:“子乔也没必要如此悲观,事情或许仍有转机。”
面对益州军的围困,虽说对方并未发起进攻,城中气氛仍旧十分凝重,马超和于禁都不敢大意,两人轮流守城。
这一日,张松忽然急匆匆找到马超,继而满脸悲愤的说道:“将军,不好了,我刚刚得到消息,令尊与全家皆为曹操所杀!”
马超骤然听到这件事情,顿时感觉脑瓜子嗡嗡的,赤红着双眼上前拎起张松,厉声喝道:“汝再说一遍!”
张松也是满脸悲切,道:“吾好不容易收到了家族的秘密传信,才知晓如此噩耗,还请将军节哀。”
马超虎目圆瞪,问道:“曹操为何杀我全家?”
张松道:“将军且先将我放下!”
马超这才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而后把张松放了下来。
张松深吸了口气,道:“根据家兄传信,曹操之所以兵败,果真是汉中杨氏暗中勾结周瑜,而后设计大败关中军,甚至还生擒了夏侯妙才。”
“曹公兵败以后勃然大怒,以为是将军联合周瑜算计于他。再加上于文则在给曹公的书信中提到郭奉孝因将军的鲁莽行事而死,曹公以为将军是因为畏罪暗中投降了益州,这才将战败的愤怒都倾泻在了令尊以及将军家人身上。”
“砰!”
马超听到这里,已经怒发冲冠,猛然拔剑斩断了案几,而后咬牙切齿的骂道:“曹贼,奸贼,恶贼,狗贼!”
“吾必生啖汝肉!”
直到马超发泄完毕,张松才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如今城外有益州军围困,将军又不得曹操信任,却该如何是好?”
马超此时恨极了曹操,当即看向张松,道:“吾欲投降楚国,子乔以为如何?”
张松心中暗喜,表面却是有些迟疑的说道:“将军自能投靠楚国,可他们若知晓吾之所为,某岂有活路?”
马超却是安慰道:“子乔但请放心,汝在城中之事本就十分隐秘,只要对知情者进行封口,你再混入军中随吾一同投降,料想不会被益州军发现。”
张松沉吟许久,随后长叹一声,道:“吾与将军倾盖如故,愿以死相随!”
“只是将军若想投靠益州,恐怕于文则不会同意。”
马超闻言,想到了于禁暗中给曹操告状的事情,眼中当即闪过一缕寒光,道:“彼乃曹贼心腹,吾正好斩之,以于禁首级当做投名状!”
言毕,马超也不废话,当即点齐亲卫,居然直接闯到了于禁屋内。
于禁看到马超全副武装带兵而来,不由心中一沉,急忙问道:“孟起此来所为何事?”
马超厉声喝道:“为取汝首级也!”
话毕,马超直接挺枪朝着于禁杀来。
于禁大骇,急忙拔剑格挡,大声喊道:“孟起何故如此?”
马超却不肯继续废话,含怒出手之下攻势越来越凌厉,再加上于禁手中佩剑又并非常用武器,更加不是马超对手。
两人斗了二十回合,却见马超一枪刺伤于禁手腕,趁着对方武器掉落在地的机会,长枪直接洞穿了于禁的咽喉。
马超斩下于禁首级,又领兵杀散于禁亲卫,而后派人出城向周瑜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