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军!撤军!”
如汗血宝马这种被称之为“天马”的骏马,自然是最高贵的那一批,就像是马中之王。
因此张机此前一直在试用纯粹的外功,以极致的暴力将一名名试图挡在张机面前的楚军斩杀。
“楚军败了!”
项燕怒吼着,而这一声怒吼也为这颗失去了尸身的首级证明了它主人的身份。
方天画戟翻飞,这柄需要同时兼备力量和技巧才能使用的兵器在张机的手中被施展得出神入化,眨眼间张机便已深入腾龙军团军阵三百步。
还有五百步!
四百步!
三百步!
“掷枪!”
若是内力消耗一空,深入敌阵的张机即便有着圆满境界的横练硬功保护自身,也没准会落马成为楚军的俘虏。
一百步!
张机的咆哮声在内力的加持下穿过了整个战场,即便头颅沾满血污,但作为楚国最精锐的军团腾龙军团的主将,也是楚国上将军项燕的嫡长子,楚军士卒口中的少将军,认得项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楚军败了!”
如同墨汁般浓厚而粘稠的内力瞬间向着而去,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了慢动作一般!
两马交错之际,位于半空中的张机猛地横扫,方天画戟反射着背后的灼烈阳光,锋利的戟刃轻易地划破了项渠的脖颈,鲜血瞬间随着戟刃穿过脖颈而向着四周喷溅而出!
而在战马落地的瞬间,那颗失去了与身体的连接的头颅在坠地前被张机揪住头发,用一根随意捡起的楚军戈矛刺穿后高高举起。
“投降免死!”
“床弩!”
马儿们会根据马嘶声是否铿锵有力以及时长而判断同类的强弱和高低贵贱,这一声高亢激昂的长嘶便如同这匹汗血宝马自报家门一般,寻常战马自然惊惶,即便是项渠这位项燕的嫡长子所骑乘的千里良驹也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项渠心中一凛,他并非没有遇见过猛将,可张机这样强得不讲道理的猛将实在是未曾见识过。
秦军以为张机已经突袭到项燕的身旁,连项燕的嫡长子也斩了,楚军也以为他们即将大败,否则为什么上将军连自己的嫡长子都保不住呢?
当楚军之中出现第一个扔下武器逃兵后,就会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楚军扔下了武器开始向着楚军大营的方向逃去。
在这个交流困难的战场上,大部分士卒都不会知道后方发生了什么,他们只会知道张机忽然斩杀了楚军的少将军项渠。
而失去了床弩的威胁,张机再一次展开了全速冲刺,即便是手持铁盾的腾龙军团士卒也根本起不到任何拦截效果。
当一匹汗血宝马加速冲刺的时候,即便是千里良驹也只能望其项背,而当张机单人独骑冲进腾龙军团的包围圈时,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茫然。
但项渠的对敌经验似乎有些不足,虽然指挥手段看上去有些老练,然而却忽视了一个前提。
即便是张机身先士卒,也依旧无法改变秦军先锋骑兵被腾龙军团以熟练的手法绞杀的局面,尤其是在当张机自己都被数架重型床弩重点关照的情况下。
项渠开始恐惧,策马向着后方逃去。
不少作战经验丰富的秦军将校直接令人高呼楚军败了,不管楚军会不会信,但秦军一定会信,而且随着秦军越发响亮和齐整的高呼,楚军将校原本坚定的心也逐渐动摇。
“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