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风水轮流转啊,当初他是怎么偷偷爬窗的,现在就有臭小子走他的老路!
比当年的他更有出息,爬墙撬锁无一不通。
“大半夜的,来干什么的?”
容承:“陈叔叔,我听说言言最近胃口不怎么好,我特意从羊城带来了一些吃食。”
“你就拿着吃的哄言言?”
“我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知道哪有好吃的。”容承说着也觉得自己没底气,补了一句,“可能还有这一张脸。”
陈今弛挑眉,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臭小子一点儿都不怕自己。
甚至话里话外的,还在推销自己。
“你是言言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我是孩子的祖父,这里没有外人。你就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你对陈言之,是否真的有意?还是想拿她,拿陈家来帮你报仇。”
容承闭了闭眼,再睁开眼,脸上已经换上了郑重的神色。
“陈叔叔,容家人都以为我会为了我母亲报仇,所以一直防着我。”
容承嘲讽地轻笑了一声,“可我记忆里压根没有我母亲,我只记得在她家要破产时,她对我无尽的谩骂。没有感情,没有记忆,我为什么要用我的一生去报仇。但是容培他们母子三人,欺我辱我,这账还得慢慢算。”
容承算是给陈今弛掏了底,索性也不再隐瞒,要不然他的媳妇孩子就要被藏起来了。
“言言三岁时,第一次来羊城,就是我带着她玩的。之后,每一年言言来羊城,都是我带着她玩的。十九年,我年年就盼着年年来羊城,我怎么会拖她入容家这个腌臜地。”
容承深吸一口气,“爸,要不让言言娶了我?”
陈今弛一口水喷了出来。
这一声“爸”叫得他猝不及防。
“滚滚滚。”
容承麻溜地滚了,陈今弛看着他熟练地翻墙出去,气得骂了一句:“臭小子,藏得挺深。”
之后几天,容承天天半夜来爬墙。
有时候就十几分钟,有时候就半个小时。
陈今弛天天看着容承翻墙,容承不腻,他都看腻了。
所以,在容家人再一次上门来时,陈今弛开口:“等言言做完月子,就给二人办了吧。”
按照陈今弛与容叙商议好的,容叙过继容承。
这意味着陈家不要容氏集团的继承权为聘礼,但是容家却不能没有表示。
因为,如今的陈今弛和余妙音夫妇早已经不是当年初闯省城时的那样子,人脉圈子早就实现了跨越。
所以,由容夫人做主,给了陈言之10%的股份,陈言之肚子里的孩子5%的股份。
容旸的四个儿子中,另外三个儿子各有5%的股份。如今,也算是将容承的补上了。
容家人回去准备婚礼,容承被留了下来照顾陈言之,还有对陈家人献殷勤。
容承不愧是被散养的,半个月就将省城的好吃好玩的都摸清了,时常带着陈言之摸鱼。
预产期前一个星期,陈言之顺利生下一个女儿,小名小爱。
容承抱着女儿红了眼眶……
等陈言之出了月子,容家为二人举办了世纪婚礼。
容承请求,将陈言之母女俩养在陈家,因为容家现在还不适合二人居住,等他清理了容家之后再将母女俩接回去……
但是被陈今弛拒绝了,“你是言言的丈夫,她既然嫁给了你,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夫妻之间应当风雨与共,至于小爱就留在我们身边代替你们尽孝吧。”
余妙音工作忙,陈今弛又做起来“奶祖父”,上班时都将小爱孙孙给挂在身上……
两年之后,房价大跌。
容氏集团下面的房产分公司持有大量的土地,流动资金暴雷。
而掌管分公司的就是容培。
银行催债不成就找上了容旸,容旸狠狠地骂了一通容培:“早两年你小叔就说过,不许要碰地皮房产,你却阳奉阴违,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