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们只能以晴晴年纪大了为由,让容家人愧疚,多要些补偿。我听说你在羊城的厂里不是挤压了一堆的货物吗?让容家帮你找个长久的渠道……”
程父特意赶回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但是这个补偿是对他的,不是对晴晴的,也不知道容家会不会答应。
薛梅如今算是已经看清楚了,只有他们夫妻俩手里有钱有权,子女才会孝顺。所以,一定不能让容家给晴晴补偿,要不然,晴晴哪还会再给他们好脸色?
夫妻俩密谋商量了说辞之后,又重温了一场。
等到天明,两人直接找到了容叙的家。
薛梅一开口就跟容叙和容家的代表赔不是,“是我们没有教好晴晴,想着她以后早晚要嫁到容家的,就难免太过宠了,唉……”
容家代表也应景地附和了一句,“这本是一桩好姻缘,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两个孩子性格不合适。不过,我们容程两家一直是世交,自然要给晴晴添一份嫁妆的。”
薛梅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果然如他们所料,容家只愿意给晴晴补偿。
一番你来我往试探之后,程父提出了他在羊城的工厂,“我是晴晴的父亲,只有我的生意顺当了,以后晴晴也能嫁个好人家,嫁妆也不会少了。”
容家代表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容叙用眼神阻止了。
双方拿回了订婚的信物和文书后,婚事作罢。
等薛梅夫妻俩高高兴兴离开,容家代表才开口:“二少,夫人交代补偿要落实到程南晴的身上。”
“这事,我一会儿会跟我妈解释的。”
容家代表着才离开。
等他离开后,容叙就给容夫人打了电话。
容叙将刚刚的事情说完之后,容夫人叹了一口气:“幸亏及时止损,要不然以后你娶了程家女,不知道要多生多少是非。”
容叙轻轻地应了一声,“唉,恐怕我这辈子都要恐婚了。”
容夫人眉心一跳,要是闹得阿叙真的恐婚,这个程家可真该死呀。
容夫人换了一个手拿着电话筒,语气轻飘飘的:“这么一点小事,就吓着我们容二少了?你不是看阿弛和他媳妇天天秀恩爱,也想找人结婚了吗?”
“唉,那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和她一家子这么吓人呀。我以为结婚都是美好的呀。”
“容家的列祖列宗保佑着你呢,不是让你化险逢吉了吗?以后,我们容二少一定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琴瑟和鸣的好妻子的。”
“那妈,我就托您吉言咯。”
挂完电话,容夫人揉了揉眉心,再睁眼也难挡眼里的狠厉。
“程家可真是该死呀。”
容夫人招来管家一顿安排,“先给程家一点甜头,过两年……”
虽然她知道容叙极可能就是吓唬她,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后怕。
万一呢,容叙要是真的恐婚了,以后不娶,那她找谁哭去。
等容老爷回来,见到容夫人红了眼眶,心都颤了。“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媳妇不高兴了?你说出来,我那把大砍刀还在地下室里放着呢。”
等容夫人说完后,容老爷搂着她,给她一一分析。
“据我分析,咱们家小叙就是吓唬吓唬你。”
“那个陈今弛不是送给他程家的一个大把柄帮他解除婚事,他也得给陈今弛送个回礼。陈今弛那小子不是疼媳妇吗?他媳妇受了辱骂,被人泼了汤汁被围观,他能让程家女得了好处?”
容夫人一想,“你这分析有点道理。”
“这臭小子竟然跟我玩暗的呢,亏我还去祠堂骂了一通老爷子。不行,我得给老爷子烧柱香,再给他烧点纸钱,给他赔不是。”
容老爷是个坑爹的,“这锅,咱爸该受着。谁让他当初乱点鸳鸯谱。”
容夫人点点头,“那我明天给老爷子烧香赔不是,让他熬一晚。”
“我们家阿叙行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的,还学会了给咱下套。”
“那应该都是跟阿弛学的。阿弛有时候手段不怎见得了人,但是最护短。”
“改天让阿叙带着那小子两口子来咱家玩玩,咱们好好招待招待。不容易呐,将咱们家的容二少教得挺像模像样的,以后我们老了也不用担心阿叙被人欺负了还要帮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