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见沈方煜没回来,江叙放下筷子打算出去看看,却正好撞见了沈方煜开门,笑笑已经没哭了,就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还红着,看起来有些委屈巴巴的。
“纸尿裤没脏,”沈方煜对江叙说:“可能是出来太久,饿了或者困了。”
“那我们回去吧。”
“嗯,”沈方煜转身对席间人道:“孩子得休息了,爸妈,大哥,嫂子,我们先走了,你们慢吃,账我结过了。”
“哎方煜!”
沈母喊了一句,然而两个人都没回头。
那天晚上,把笑笑哄睡之后,沈方煜躺在床上有些沉默,江叙侧躺在他身边看了他好长时间,伸手拨了拨他的睫毛。
前一秒还一动不动的沈方煜笑了笑,“别闹。”
江叙不理他的警告,继续去数他的睫毛。
沈方煜任由他数了半天,就在江叙快数完的时候,忽然猝不及防地一把抓住他的手,欺身亲了上去。
“让你别闹了。”
他的手撑在江叙耳侧,亲的很细致,故地重游,他带着几分甜腻的缠绵,温柔地攻陷着江叙的唇瓣,江叙忍不住发出了点声音,很轻地喘了口气。
沈方煜凑在他耳边问:“行吗?”
距离手术已经过去了大几个月,江叙的身体也差不多完全恢复了,各项检查都显示他情况良好,似乎也可以做点什么了。
江叙眼睛里泛着潮,听到这句话,他耳根红了红,片刻后,他突然从床头柜里扯出件衣服,砸到了沈方煜身上,“先跟我交待这个。”
沈方煜展开一看,发现他偷偷买的那件胸口开洞的卫衣居然被江叙给翻出来了。
“这你都能找出来?”他惊讶道。
衣服是搬回来之后,江叙收拾衣柜的时候掉出来的,沈方煜藏得很严实,要不是因为这次在外面住了一段时间,衣柜空了大半,估计江叙猴年马月都发现不了。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打算解释,他警告沈方煜道:“别转移话题。”
沈方煜很低地笑了一声,“你想听我交代什么?听我交代我就想看你穿?”他低头亲了一下江叙的唇,“我确实挺想看你穿的,还想看你穿着这件衣服跟我……”
最后两个字,他是贴着江叙的耳朵用气声说的。
“你要不要脸?”听到那过于直白的两个字,江叙脸唰得就红了。
“你害羞什么,”沈方煜用手指描着他的眉毛,“怀孕那会儿……”
“闭嘴!”
沈方煜很轻地笑了一声,揉了揉他的耳垂。
“你什么时候买的?”江叙问他。
“审我啊?”沈方煜说:“你是不是少了句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江警官?”
江叙让他这一声叫的脸烧得慌,怼道:“你正经点说话行不行?”
“谁在床上还正经说话?”沈方煜说完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走到书房去翻了翻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他背着手走回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叙一眼。
“你去拿什么了?”
沈方煜左手把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装递给江叙,江叙接过去,心跳忽然有点快。
而沈方煜睨着他出神的空隙,右手甩出一个手铐,直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给他拷在了床上。
“今天我先教你怎么审。”
……
大脑一片空白,江叙脸贴着枕头,微微呼吸道:“这东西你怎么还留着?”
男人劲瘦白皙的手腕环着银圈,穿着黑色卫衣,衬得胸口露出的那一小片皮肤更白,中心一颗红痣布满了痕迹,像是雪山层层叠叠飘落的红梅花瓣。
“当时是忘了扔,后来就有别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