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心底的恶意一旦滋生,野蛮生长,就会不可抵挡。
沐之钰咬牙切齿,铆足了劲,双手攥着铡刀用力压。
仅仅一下,就能斩断了沐君泽的脚踝。
快了!
就快了!
沐之钰因心底的狠而愈发红了双眼。
就连别在腰间的雪羽扇,都掉落到了地上。
平常最是珍惜的扇子,这会儿不小心踩到了一脚也不在乎。
蛇鞭幻化出的灵蛇,缠上了铡刀。
在铡刀锋芒距离沐君泽只有分毫之距的时候,生生阻下了铡刀。
“沐之钰,你疯了!!!”
蛇鞭少女震怒,摆动臂膀,又一鞭子狠狠地打了下去,在沐之钰的背部留下了沟壑般的伤口。
一个箭步暴掠而来之际,一记鞭腿扫荡在了沐之钰的侧脸。
再一脚踹在沐之钰的心口,将沐之钰踹得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
重重砸在地上时,溅起了满地的尘烟,混合着鲜血的味道,呛得沐之钰咳嗽不断。
“沐君泽,是清远沐府的气运之子,百年难得一见的贵人。”
“你敢断沐府气运,看来是给你脸了。”
“两年前的姜忧之事还没让你学乖,看来这禁闭的时间对你来说还是太短了些。”
提及禁闭,沐之钰的脸色方才有了变化,慌张地滚动喉结,狂吞口水,
“你且放心,我会回禀此事给诸位耆老先生,像你这样的人,起码还要再关个三年禁闭,才会痛改前非。”
“来人,把沐之钰带回禁闭室去,听候诸位宗祠耆老的发落。”
不需要蛇鞭少女身旁的人有所动作,那行刑官就立马把沐之钰给捆绑了。
顺带为沐君泽松绑,还弓着腰为沐君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忘马腿几句。
“我就说君泽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原是沐府的贵人,好在是善有善报,我老早就听说君泽公子是了不得的好人了,有一颗十分难得的良善温和之心呢。”
行刑官判若俩人,身上还有沐之钰的金袋子呢。
他生怕沐君泽来指责自己,希望沐君泽看在自己收受贿赂略行方便还阴差阳错救了沐君泽一命的份上,公子能够因此而放过自己。
沐君泽恍惚着,不知作何感想。
行刑官瞧着,长松了口气,面露凶狠地带走了沐之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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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钰公子,抱歉了。”
行刑官的动作蛮横,不顾沐之钰的身上还有伤口,就要把沐之钰往禁闭室动去。
“我,我错了。”
沐之钰跪求少女,揪住了少女的裙摆,仰望着对方的下颌和冷冽的眼神。
“求你,别将此事告知诸位耆老,我真的知道错了,别把我送回禁闭室。”
他不要,再回到冰冷的禁闭室了。
谁知道,这两年他是如何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