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名字就好。”言何打断他,“都要离婚了,有分寸一点。”
温北一噎。
他显然也想起自己之前改口叫言何殿下的事儿,尴尬的抿抿唇。
“我去客房睡。”言何施施然站起身,道:“你回卧室就好,放心,我明天就搬走。”
“你要搬走?”温北刷的站起来,眉头紧锁:“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言何只觉得莫名,“咱俩都分开了,我干嘛还要住在你的房子里。”
温北沉默片刻,辩驳道:“离婚后所有财产都是属于雄虫的,这是你的房子,要走也是我走,你不用搬。”
“在这待久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只虫了?”言何笑了,眉眼甚至带了些嘲弄:“别拿这里的规矩跟我说话。”
温北被他的三言两语定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
是啊……
他们都不是虫。
尤其是言何,他才在这里待了不到两年。
他为什么要用虫的思想代入言何呢。
说不定……他压根就不会在乎雄虫的地位有什么改变,也不会听那群废物说三道四。
言何休息的这几天,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
直到塔尔的电话追过来,他才恍然大悟。
哦,忘上班了。
当了这么久的“贤内助”,他都快忘了班是要天天上的。
言何收拾了下自己,赶去餐厅。
时间明明不久,塔尔却已经迅速的开了好几家连锁,生意红红火火,很多虫都是慕名而来,都在外边排队。
言何艰难的从后门进去,很不解:“其他餐厅都倒闭了?”
怎么全挤这儿来了?
塔尔正在后厨刷光脑,闻言乐了,头也不抬道:“不说别的,就你教的那道松鼠鳜鱼,差点把江里的鱼都捞灭绝了。”
言何:“……”
“哦对了,你家温北最近也常加班吗。”塔尔嘟囔,“他们军部怎么这么忙,叶镇几天没陪我吃晚饭了。”
“不知道。”言何换了一身工作服,嗤笑一声:“你是三岁虫崽?吃饭还要陪。”
“我们这叫浓情蜜意!”塔尔瞪眼。
他想起什么,狐疑的望着言何:“你不知道?这么反常……你不会真想跟温北离婚吧?”
“已经在离了。”言何说。
雄虫和雌虫不一样,他提的离婚,需要走的程序不多,几天就能下来。
“你……”塔尔敏锐的觉得事情不简单,他放下光脑,说:“不对啊,上次在宫里,陛下问你要什么恩典,你不还说想升温北为雌君吗,这么快就变卦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
言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后厨的帘子微动,露出一张脸。
几日不见的温北眼睛亮晶晶的,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似乎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