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说时迟,那时快。
几?个锦衣卫被高杞一推,立时化身“纸人”,三三两两顺着台阶倒下一片。
“哎呀。”陆怀熠瞧着眼前的情形摇摇头,“我明明都答应放大伴离开,大伴怎么还要同我北镇的下属斗殴?”
“从这么高的地方?把人推下去,怕是要把人摔坏了。这我可不能不禀报大内,请高大伴留下做个分晓再?说了。”
“大内纵是再?护着大伴,也不能公然包庇吧?”
“你?……”高杞眉头紧缩,不禁急了,“陆怀熠!你?敢!你?不过一个五品千户,竟如此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你?还当你?是英国公世子?你?怕是忘了前些时日你?是怎么跪在养心殿跟前了吧?我要请言官参你?!”
陆怀熠哂笑一声:“敢,我当然敢。”
“我这人身无?长技,唯有胆量这么一条,在玩乐的去处混迹了十几?年,多少也算练得小有成就。”
“如今就算不做世子,这胆子也磨不掉了,你?还想?找人参我?让我去陪我们家老头儿?你?出的去么?”
高杞一愣,顿时气?得直咬牙根:“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陆怀熠坐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掏芫娘装给他的蜜三刀吃,“我等你?等的太久了,苟七。”
高杞垂死挣扎道:“什么苟七?我不认识,你?定是认错了人。”
陆怀熠吮着齿尖的甜味,眼角堆出三分胸有成竹的弧度:“不急。”
“如今你?进了北镇,那肯定是出不去的。至于证据,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找,等我找全了,再?送你?去凌迟。”
“至于你?在北镇的日子,对不住,你?可就没有烧肘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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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周府。
周悯同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俨然心中并不平静。
片刻之后,见?得一个下人走进书房,他忙不迭大步流星地上前:“如何?”
下人连忙拱手:“老爷,五皇子又以有事推脱约定,说是无?暇相见?。”
周悯同眉头紧锁,攥住的手沉沉叩在书桌上。
“坏了。”
苟七本就是高杞的化名。
让高杞待在宫里头,本是最万无?一失的法子。当年兆奉陈案后,高杞就是依着这法子,生生躲过了锦衣卫十几?年的追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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