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潼抱了抱流黛。
马蹄声由远及近。
黑马向季潼跑来。
季潼愕然道:“小黑?”
秦轻坐在另一匹白马上:“潼姐,听说你马车轱辘坏啦,要不要骑马回去?”
轱辘确实坏了。
管理马车的小公公在她面前白了脸。
秦轻小声在她耳边告状:“萧衍派人搞的,想和你坐一辆车,重归旧好。”
多么熟悉的小伎俩。萧衍对季潼“情正浓时”,这种伎俩数不胜数。但小伎俩,有没有效,有时候和人的本事无关,和当事人的偏心有关。以前季潼喜欢他,愿意装糊涂纵着他。现在季潼不喜欢,便没有一丝讨巧的余地。
季潼翻身上马。这马奇怪。别人面前桀骜不驯,谁想骑都会被它赶下背,连秦轻都是救它一命,才可拿它当坐骑。却唯独对季潼温柔。第一面给季潼摸,第二面就给季潼骑。秦轻默默跟在季潼身后护着她,以防这马翻脸不认人。二人并肩,男俊女靓,气质相和,不认识的人看,无疑一对少年夫妻。
萧衍得了消息,目光微狠。季潼一再不给他面子,他以后一定会将这些都讨回来!
兵权……
放弃她,直接从季准那入手呢?
即将发车。
摄政王突然走到了这边:“季潼,你和本王坐一辆车。”
众人惊愣,季潼更是怀疑自己听错。
和他坐一辆车?
不怕引来流言蜚语,和帝王怀疑吗?
赵澜望着季潼犹疑的模样,眼底冷了几分,转身走了。
季潼舒了一口气,半路车队停下来用午膳的时候,赵澜的小厮找过来,问季潼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赵澜那边三番两次出人意料。季潼一个激灵,他不会发病了,所以需要她吧?
她这样问了。
养谦顿了顿:“差不多。”
发脾气怎么不算发病呢?
季潼净手后和季准、秦轻说一声骑马难受,与养谦一同上车。
王府的马车很是低调,窗上门边的墨兰修竹雅致非常。
厢门内别有洞天。暖炉、小桌、熏香。
赵澜披着狐裘,斜坐宽榻,执一卷书册在读。
季潼观察赵澜的神色:“你疼吗?”
赵澜脸色一直冷白。除非他疼狠了,不然很难从表面看出他疼不疼。
“赵澜?”
“赵王爷?”
“我下去啦?”
赵澜终于从书册中抬起头来,冷冷道:“你在乎么?”
这话说的。
季潼坐到他旁边:“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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