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刷地下来。
喜乐公公冶丽的右脸多了一道血口。
那么长,那么狰狞,势必留疤,一定很疼。
喜乐静静注视着流黛,等着她被吓走。
她总说是因为这张脸喜欢自己,现在终于可以离开了。
安全地离开。
流黛却扑了上来。
她怕他身上有伤,不敢重碰,轻轻扯着他的袖子问:“你这是怎么啦?”
喜乐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不小心破相了。”
流黛见他不愿说原因,没勉强,心疼地看着他,询问他的近况。
流黛:“林太医说你的伤治的差不多了,一会儿我扶你回去吧!”
她向情郎诉说:“出了冷宫,我自由很多,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去照顾你。你放心,我会把你养好的……”
喜乐突兀地打断她的话:“流黛,咱们断了吧。”
流黛:“你什么意思?”
喜乐别过眼,望着窗外的杂草。
杂草的生活是很艰难的。即便活下来,也永远是满身泥土,肮脏不堪。
他冷冷道:“你不是因为我的脸才纠缠我吗?现在我的脸毁了,放你离开。”
或许他们本不该开始。
颂莲来了,他以为自己自由了,才答应和流黛发展。
谁料激发了萧衍的占有欲。
不但害了自己,还让流黛也被萧衍关注到。
霸道的皇帝一边折辱着他,一边云淡风轻地威胁:“若再叫人看到你和那什么流云流黛在一起,朕便将她变成死云死黛。”
流黛泪落如雨:“江晟!你以为我是贪图颜色的人吗?你真不认得我了吗?”
她和江晟幼年邻居,本有婚约。
江晟大她一岁,很照顾她,素有神童之称。
村里大人常常打趣,流黛以后会是最幸福的官夫人。
每次大孩子小孩子一起玩过家家,总是年龄最大的江晟作父亲流黛作母亲。
那年两个拐子来到山村。
八岁的流黛被骗跟着两个拐子走了。
大人们找不到流黛,一个样貌平平的姑娘而已,都已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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