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呈王看来,男人可以有喜欢的女人,可以宠爱,但绝对不能色令智昏!
南宫秋鹤就跪在那,老老实实的听着骂,根本不在乎。
反正父王也看不起他,所以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吧,总不能杀了他就是了。
看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呈王更是怒从心气,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难道也不为明矾想想吗?有你这样一个父亲,只能是他的累赘。”
南宫秋鹤还是不说话。
这可把呈王气坏了。
呈王当即便说道:“那个女人,本王已经下令乱棍打死了。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在你的院子里待着,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随意出入。”
既然当个废物点心都当不好的话,那就老老实实的当个活死人吧。
左右他是明矾的亲爹,谁也不可能苛待了他就是了。
那便规规矩矩的困死在他的院子里吧。
“打死她了?为什么?他们说小蝶是奸细,她就是了?那我说你是奸细,你要不要把你打死啊?”
南宫秋鹤叛逆至极。
简直是把过去十几年所有的叛逆,都攒到一起了。
呈王勃然大怒:“你放肆!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吗?”
“你敢,你当然敢了。你呈王殿下有什么不敢的?当年那么疼爱我大哥,可不照旧用我大哥的死换了利益?都没说过一句为我大哥要一个公平。”
南宫秋鹤也许是破罐子破摔了,干脆把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
“还有韩与路。旁人都觉得你有多疼爱韩与路,可大家怕是都忘记了!当初韩与路的父母惨死,和你也脱不了关系。”
“你放肆!当年韩与路父母是战死的,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呈王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眼底猩红一片,恨不得将眼前的逆子直接拍死。
“怎么没关系了?当初若不是你判断失误,错信了人,怎么会让韩与路父母腹背受敌,被自己人害死了?”
“还有韩与非!当初他也是和我大哥一起惨死的!你可有为韩与非讨一个说法?不还是踩着韩与非的尸体骨血,谋取了利益?可笑韩与路现在还为你卖命!”
“砰!”
呈王直接抬手,将手边书桌上的砚台用力的朝着喋喋不休的逆子砸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鲜血瞬间便模糊了南宫秋鹤的眼前。
巨大的疼痛之下,南宫秋鹤又趴在地上,大骂了起来。
“还有我!别人都以为我是唯一的嫡子,你一心想把净安州交给我。可是呢!秋弦音那个贱人害我从此不能再生育,可你却靠着这换取了利益!”
“说真的,父王,你应该多生几个孩子,生他娘的一百个!每一个都送出去被人折辱,弄死,指不定这天下早就是你的了啊。”
“哈哈哈哈,天下到现在还不是你的,是因为你生的儿子太少了啊。”
“父王,你不行啊。”
书房内外,所有的下人都恨不得就地割掉自己的耳朵。
这种话,也是他们能听得吗?
要死了啊。
这二公子疯了吧!
“你,你,好,好得很,你……”呈王抓着心口的衣服,想要绕下来,可一步都没有迈出去,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从书桌上越过,摔了一个倒栽葱。
正喋喋不休发疯的南宫秋鹤:……
所有的叫嚣和勇气,瞬间如潮水一般消退。
“父,父王?”
南宫秋鹤顶着一脑袋的鲜血上前,颤巍巍的去试探呈王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