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您对他们两人的帮助。”
公安线人对着陪同两位警察出来的惠欠了欠身。他似乎也认识禅院惠这个名字,因此神情带着一定程度的紧张,但更多的是显而易见的感激。
惠点了点头。
而跟着线人离开前。
萩原扭头看了看目送他们的惠,忽然说了一句:
“小惠,你是个十足正直又善良可靠的好孩子。”
“哪怕现在,我也这么认为。”
禅院惠愣了愣。
他定定站在原地,用那微微睁圆的绿眸看着许久不见的萩原先生挥挥手离开,好半晌后,他才在自己肩头传来的力道下回神。
“惠,那是你的朋友吗?”真依拍了拍他的肩,开口问:“看着像是认识很久了。”
“……嗯,小时候完成委托时偶然认识的。”惠低声道,“他是个很好的人吧?”
“我不了解他,但至少没什么坏印象。”真依歪歪头:“非得说的话,我倒是对那个叫诸伏的印象好一点,虽然可能是因为无知,所以才对咒物给予那么多的包容,但是……”
但一个会为了咒物的生前经历与过往而共情的感性男人,怎么都不会是个坏人。
“毕竟是萩原先生的朋友。”惠自言自语,片刻,“真依。”
“什么?”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说吧。”
惠用自己的影子覆盖上手里的咒物,并将其气息完全吞没:“能麻烦你帮我作证,说这个咒物不属于不可破坏的类型,因此——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吗?”
“好。”
“……”
迟迟没有等到下文的惠,抬眼看向身旁的短发少女。
“你不问我想要做什么吗?”
“我挺想要问的,但我大概猜到了一点,所以就不问了,而且你难得拜托我什么事。”
真依耸耸肩,满脸无所谓道:
“当然,如果你愿意告诉我那就最好了,我想听你说,一方面是证实猜想,另一方面也能证明一下你没有再打算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背着我们独自行动。”
“不过你不说也没事,反正我是你这边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稀罕当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我也愿意为了津美纪姐——为了我的家人做任何事情。”
“所以我会帮你的,哪怕你不再是好孩子也没关系。”
“说起来,那个诅咒师。”
真依指了指结界内。
“——要处理掉吗?”
惠:“……”
“啊,别和我说什么‘不可以’的话,反正这家伙押送回去后也是死刑,行刑者十有八九肯定又是你,我又不是傻子。”
惠
和她大眼瞪小眼,片刻叹了口气:“但是——”
真依举起手里的枪,漫不经心的转了一个枪花,看上去飒爽又干脆。
“如果你不打算说明你的行动打算,而是想要说教的话,我还是建议你早点处理完剩下的麻烦事,然后我们去和真希汇合、一块吃饭——我都快饿死了,不想听笨蛋说的笨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