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不再深究,他重新握住自行车的车把,对偶遇的奇怪少年扬起一个友善的笑容:
“下次出来玩要记得穿多一件衣服啊,感冒可是很麻烦的,说起来,你的头上有片花瓣哦,应该是被刚刚的风吹上来的吧。”
穿着羽织的少年下意识的抬手,摸向了自己的头顶。
然后捏了一片樱花花瓣下来。
而他再次抬头,那个热情友好的粉头发国中生已经眉眼弯弯地摆摆手,说了声再见,重新骑着自行车走了。
“……”
被路人搭话的意外感渐渐淡去。
披着羽织的惠松开手,仍由花瓣被飘落至地面,随后他将目光收回来,重新投向桥底。
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
那对暗沉的绿眸里充斥着咒力,清晰的将岸边斑驳的咒力残秽映入眼帘。
。
说是在等人,但那家伙又看向桥下了啊。
路过是我的话,现在肯定已经把手机拿出来了。要么打个游戏,要么发个消息问问对方怎么还没到,毕竟站着不动,是真的很无聊欸。
骑车走远了的虎杖,中途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这么想着。
说起来,对方明明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完全没有朝气啊。
爷爷都要更加有活力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虎杖有点担心。
可能是对方的表情不太好,总给他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什么感觉呢?
他说不出来。
想要形容一下的话,就有点像隔壁邻居姐姐被迫加班做不喜欢工作时透露出来的丧气神情的十倍左右。
“真想死啊。”加班加到仿佛变成行尸走肉的邻居姐姐就一度顶着面无表情的冷静脸对虎杖抱怨过:“或者说我更想要杀死老板,啊!可恶的资本家,是他们逼我到这个地步的……开玩笑的,别太当真,我还能忍。”
回忆的画面从脑子里闪过,虎杖顿时觉得让对方继续站在桥边有点危险。
毕竟这附近的人的确很少,河水又深,哪怕只是晚上七点不到,也渐渐没什么行人了。
就像是被誉为自杀胜地的青木原树海,来这条河投河的人,也蛮多的——虽然说成功率不算高。
思来想去,虎杖不放心地再次转弯回头。
然后就意外看见——就那么短短十秒的功夫,那个奇怪的家伙突然在原地消失了。
……人又不是鸟,又不会飞。
……四周也没有岔路口和可以藏身的地方,总之不像是十秒内能够离开的样子。
心头一跳,虎杖赶忙在四周张望了一圈,努力找了找。
没人。
“……”
难·道·是!!!
虎杖悠仁一僵,唰得重新回到桥边,他把自行车往旁边一丢,然后大半个身体就趴在高桥栏杆上往外探出去,并努力眯起眼四处巡视着。
岸边没有人影。
好像也没听见水声——没有落水的动静,也没有本能在水中挣扎时的动静。
……但是也不好说,刚刚可能离得远没听见,而桥上距离水面有差不多十米高,如果头摔进水里的话,晕过去也就没有本能的挣扎反应了。
虽然可能是想多了——虎杖悠仁头疼的抓了抓头发,他咬咬牙,打算仗着惊人的体格绕到岸边,从两岸的坡道上找几个落脚点滑到桥下看看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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