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佑怕力气大了伤着她,就松了手,转过身把陆远征和唐梅往门外推:
“今晚先换换,爸,小姨妈,你们上那屋睡,我跟淼淼在这边睡。”
陆远征和唐梅面露迟疑,蹙着眉毛都挺担心的。
傅璟佑再三说了没事,便先关了房门。
屋里陆淼已经上了炕。
几个孩子被她抱着去了炕尾角落,她像护犊子的雌兽,蜷着身躺在孩子们的外围睡着。
傅璟佑坐过去,抚了抚她汗湿的额头。
给她擦过汗才关灯,贴在她外侧又如雄兽般守着她和孩子。
老两口在外面听了一会儿门。
见关了灯,又没传出什么声响来,才放缓心转身去那边屋睡觉。
陆淼忧思深,把凌家孩子的事儿记在了心里,晚上才做起了噩梦。
傅璟佑怕再惊得她哪儿不舒服、不痛快,之后就没再让她去医院。
家里长辈有什么嘱咐,都是他起早上班前,或者下午下班回来看情况跑一趟。
这期间,撞上凌源清醒的时候,傅璟佑跟凌源简单聊过几句。
男人生来就是顶梁柱,扛的担子自然而然的要重一些。
凌家就一个凌源,情况就更是了。
以后等再过几年,凌父凌母年纪大了,都得靠凌源。
再一个,新出生的小娃娃,等凌源离了婚也没了妈,以后能靠的也就他这个当爹的。
他能垮吗?
他不能。
这些道理,凌源都懂。
他就是心里始终堵了一口气,外加事儿一茬接着一茬来,闹的有些神经衰弱。
他不明白,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副令人心碎绝望的样子?
傅璟佑说了这一席话,加上凌母时常抱着孩子在跟前转悠。
期间,还提起之前陆淼说的切割手术。
凌源把话听进了心里。
他和刘文佩不一样,他做不到冷情冷血的那个地步。
为着家里的二老,为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凌源努力自我调整配合医院检查。
这期间,孩子的事也没落下。
孩子刚出生时打了屁股也不会哭,现在有时候饿了,声音哭得很是洪亮。
也算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