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得空我问问医生,看看多余的这个能不能切……”
凌母忙不迭点头,把陆淼的话听了进去:
“现在就担心不止这点问题!大夫说了,那个药吃多了还影响大脑,要是将来,要是以后……”
“怪我,怪我!要是那个时候我强硬一点,把那些药收了,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凌母哭得悲痛欲绝,抹泪望着病床上的凌源。
“他先前心里就堵了一口气,这次为了这事儿也是气狠了……”
“医生说他情绪再不能浮躁,得留院观察几天,他听不进去,醒了就说要回去,这两天一直打镇静剂限制他……”
“咋结个婚事儿就这样了呢?家里不是没查过这些,之前都是查过的,那个时候真的都是好好的,可好好的人,怎么就能干出这样的糊涂事儿来呢?”
“这是要我的命啊,小宝!”
凌母的苦和心疼无处可诉,陆淼仿佛成了她唯一的倾诉对象。
她拉着陆淼直哭。
可陆淼欲言又止,只能干巴巴地宽慰她,要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
有些话真的没法说。
刨除刘文佩瞎吃那什么生子药。
先前她喝那个老鼠药的时候,孩子可能存在问题就应该要考虑到。
而且刘文佩性格极端,凌源又和她相处到了这个地步。
无论孩子存不存在缺陷问题,只要来到这个世上,这个孩子就注定要经受苦难……
陆淼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堵得慌。
她有自己的几个孩子,孩子方面的问题,她一直都很感性。
这个孩子,她由衷觉得可怜。
可木已成舟,只能一步一步看,一步一步地走了。
“婶婶,你不要忧思过重,现在孩子和凌源都这个样子,正是要人的时候,你要是再垮了,那凌叔叔怎么办?那这个家就真的垮了。”
凌母点头,又抹着眼泪说:
“我就是觉得恨,可是到头来又不知道该恨谁,人是当初自己相中、自己选回来的,该是怨她,还是怨我?”
凌家就凌源这么一个儿子。
如凌母那会儿所说,刘文佩的底细都是摸了又摸,确定了没毛病才安排见面的。
可那时候多好的一个人?
怎么就变得这么极端糊涂了呢?
凌母都想不通,陆淼就更不知道了。
或许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人,就是因为思维复杂,不可完全被琢磨预判吧。
陆淼低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