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弟弟们做成第一笔生意的地方,他们想去那里,她没理由反对。
她也挺好奇朱家酒馆现在是个什么经营状况。
“好,那咱们去朱家酒馆。”曹益之急忙头前带路。
镇子不大,几人很快就到了地方。
朱家酒馆门口,还是那一排标志性的大酒坛子。
不过,站在门口负责招呼客人的机灵小伙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褐袍中年人。
“几位,是沽酒还是吃饭?”
“朱掌柜,今日怎么是你亲自揽客?”曹益之问道。
朱掌柜定睛看清为首是曹益之后,也挺讶异的,“曹掌柜,您可是稀客。”
虽然两家都是镇上生意不好的铺子的代表,但是曹益之出身不错,做不起来药铺,他大可以关门歇业、拍拍屁股回家。
可朱家酒馆,却是朱掌柜自己白手起家干起来的。
一旦酒馆倒了,他就要带着女儿去喝西北风了。
饶是酒馆生意惨淡如斯,他恨不得跪在老主顾门前,求他们多买几坛子酒,女儿却还是在看店的时候,大方的采购了一堆食材回来。
瓜果绿叶菜也就罢了,偏偏还有四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买这四只野兔的钱,可以买一筐菜了,自己不舍得吃,却也没有客人上门来点菜吃。
一直养在笼子里,喂兔子吃些青草、叶子倒也不是很愁人。
最让他发愁的是,女儿说,和卖兔子的人讲好了,以后他们的兔子都可以送来朱家酒馆。
这可真把朱掌柜气着了。
偏偏这时候,两个小伙计还商量好了似的一起要求涨工钱。
朱掌柜一气之下,就跟他们结了当月工钱请他们立即走人。
谁知他们走了以后,他又后悔不已。
那两个伙计在这里做熟了,乍然走了,他没有得力的人可用,连沽酒这种事都要亲自上,哪里还走得开继续去主顾家卖酒。
可是他又不能单独把酒馆交给女儿看管,生怕一个不注意,再让女人连人带铺子都一起卖了。
“曹掌柜,您是沽酒,还是顺便在这里坐坐吃口饭菜呢?”
曹益之指指姜宁姐弟,“朱掌柜,我今日在你这里请客,你这里的好酒好菜全上来就是。”